白珍則藉口帶著諸位夫人,前往客房的方向。
沈鴻昌聽到那下人的話,只默默點了點頭,便繼續跟人寒暄。
天歌的眼神森寒,看向圍觀的眾人。
“諸位可都瞧見了,沈鴻昌跟白珍夫婦,狼子野心、虎毒食子。他們毀我清白,將我趕出沈府,又派人將我禁錮在斷魂嶺,不得外間的訊息。若不是天道庇佑,賜我機緣,今日我怕是早就死在那恐怖的斷魂嶺之內了!”
“即是如此,我今日來沈府,也從未想過要傷害他們,不過是討回屬於我母親的嫁妝,此舉天經地義,名正言順。但沈鴻昌卻因此,要取我性命。二次致命一擊,生恩、養恩該償還的,也差不多償還清楚了。”
天歌一臉決絕,眼中帶著無限哀傷。
“勞煩諸位見證,我沈錦歌自今日起,跟沈鴻昌跟沈府,再無半點關係。我自願除去沈姓,更名為天歌。沈鴻昌如此對我,絲毫未曾顧及半點往日的夫妻情分,因為,我要帶著我母親的牌位與嫁妝,徹底脫離沈府!”
“你做夢!穆清孀嫁給沈府一天,便是沈府的人。你休想帶她離開!”
沈鴻昌氣急敗壞,但眼下卻又無計可施。
他只恨不得,在沈錦歌生下來的時候,便掐死這個逆女!
天歌轉眸,冰冷的眼神掃過他的身體,似將他看透了一般。
“沈家主,需要我當眾調查一下,我母親真正的死因嗎?今日我一定要帶我母親和嫁妝離開,若沈家主不同意,我只好揭開沈家最後一層遮羞布。”
天歌的眼神,警告味十足。
沈鴻昌的內心一緊,眼中充滿了震驚。
難道,她真的知道什麼?
當天歌的眼神,掃過白珍時,白珍的臉色,也變得蒼白一片。
天歌當然不知道,母親當年的死因。
不過從剛剛那侍女的腦海裡,卻也是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想要證實,卻非一兩日能搞定的事情。
但天歌篤定,沈鴻昌不敢賭。
果不其然,沈鴻昌似是認命一般,艱難的站起身。
“穆清孀生下你這樣的逆女,我們沈府留不得她。至於她的嫁妝,我們沈府不稀罕!”
他說罷,又滿是歉意的想送走在場的賓客。
豈料,天歌大手一揮,十幾瓶丹藥,便出現在她的手裡。
在場眾人,雖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面對這樣誘人的培元丹,還是經不起誘惑。
畢竟,在天周國煉丹師極少。
好的丹藥,可謂是一丹難求。
原本想要離開的人,頓時都停下了腳步,眼中充滿了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