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之後,王寅老爺子把奏摺還回去後說道:“殿下,你怎麼看待這件事情?”
“孤以為挺好的,謀劃得當,可操作性很強。”太子劉昊天倒是實在,沒有什麼遮掩的,實事求是地說那個方案的確不錯,他也沒有覺得不妥,只是怕出錯,才來求教的。
王寅笑著說道:“既然沒有什麼問題,那陛下為什麼非得轉到帝京呢,難道陛下已經把批准奏摺的權力交給了殿下,要多這道手續不成。”
“那倒是沒有。朝中大小事務都是大學士們在做,孤只是作為監國,聽奏報,能決絕的事情就批准,不能定奪的,就上報給父皇。”
“那這個事情,殿下能決定麼?”
“這個。”這個問題,還真的穩住了太子劉昊天,貌似簡單的問題,經過王寅老爺子的詢問之後,明顯變得不簡單了。
王寅見太子一頭霧水,於是就說道:“殿下,有時候要學會乾綱獨斷,做錯不可怕,畢竟上面還有陛下能夠斧正。可是,優柔寡斷,會誤大事的。軍國大事,絕對不能模稜兩可,一定要清晰明確。”
“請老爺子賜教。”
“你是想當守成之主,還是想像陛下那樣陛下那樣英明神武,做一代雄主。”
這個問題,太子劉昊天還真的沒有想過,從小父皇就是高山仰止的存在,有這樣一個天神下凡般的父親,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
劉昊天的性格文弱和天子的雄才偉路有很大的關係,劉正龍太強大了,以至於顯得這個太子處處小心,處處謹慎,才華都被埋沒了。
小草也有大樹般的夢想,太子劉昊天沉思許久之後說道:“願老爺子助我,成為父皇一樣的存在。”
“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世。不謀萬全者,不足謀一全。蕭幹,耶律馬武都是野心勃勃之輩。陛下在位的時候,兩人註定是忠心耿耿的,可是一旦。”
王寅下面的話沒有說出來,怕傷了太子的自尊心。
太子劉昊天的確是備受打擊,不過他也知道這是大實話,頓時豁然開朗,也有了自己的注意。
太子劉昊天起身告辭,老頭子王寅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這個年輕的太子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陛下宣佈退位,還是太早了。”
太子連夜批改奏摺,同時也開始著手準備,不過他並沒有把這個計劃告訴大漢天子劉正龍。既然要做一代雄主,有點事情還是要擔當的。
欲戴皇冠,必受其重。
給蕭幹,耶律馬武的批覆沒有讓天子過目,部署計劃沒有鈣塑天子,但是牽涉到軍國大事,太子劉昊天還是十分謹慎地向天子做了奏報。
看完奏報之後,天子劉正龍的臉上露出看滿意的笑容,看樣子太子真的是成長起來了。自己提前宣佈退位,這一步棋看樣子是做對了,就看下一步棋怎麼走了。
四十萬大漢鐵騎外加十萬大漢水師對金國的滅國之戰,這一次的作戰和以往不同,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大軍一同上陣北伐,而是多路出兵,各自為戰,這一次,要的就是多點開花,讓金軍猝不及防,只能被動挨打。
雖然大漢天子允許四路大軍的元帥各自為戰,但是他還是分別和四路大軍的元帥做了談話,至於大漢水師,的作戰方案几年前就定下來了,不需要再修正什麼。
第一路軍元帥是韓世忠,副元帥是李顯忠,二忠出馬,所向披靡。兩人也是第一個被大漢天子接待,這對於二人來說很重要,終於可以獨當一面了。
第一次被單獨召見,韓世忠,李顯忠還有點緊張,一時間頭腦思路有點混亂,一時間也無法闡述自己出兵的整體計劃。
大漢天子劉正龍似乎早就預料到兩人會緊張,於是早早地備下酒菜,邊喝邊聊。畢竟男人喝酒之後,酒壯慫人膽,兩人就不會那麼緊張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天子劉正龍說道:“你們不用緊張,朕第一次出征的時候,只有二十五歲,況且還是一個文官。那時候的大宋軍隊羸弱不堪,卻要對陣西夏戰神李察哥,手中幾乎是無兵可用的,劉法,折可求,种師道這些西北將門都是驕兵悍將,壓根就不服管教。最終還是擊敗李察哥,大家知道是什麼原因麼?”
韓世忠暗自腹誹道:陛下你是妖孽,誰敢和你比呀!,可是,嘴上卻不敢那樣說,只能說自己不知。
李顯忠倒是死心眼,這個傢伙傻不拉幾地說道:“因為陛下是戰神,所以可以戰無不勝。”
“其實,你們也帶兵多年了,應該明白一個道理,只要是打勝仗,什麼都不是問題。可是一旦戰敗,什麼都是問題。下面的兵將都渴望建功立業,他們不存在服不服主帥,而是相信不相信主帥能夠率軍獲取勝利。既然你們還沒有準備好,就不要向朕彙報了。朕只聽結果,不聽作戰方案了,你們的方案還是拿到參謀部去稽核吧。今天,朕只想說一句話,金國的百姓也是朕的子民。滅國之戰,大漢必勝無疑,這點朕從來欸有懷疑過。現在的問題是最大限度的減少傷亡,尤其是普通老百姓的傷亡越少越好,這將會做為你們戰功的一大衡量標準。滅國之戰,主帥可為國公,副帥可為郡公。好了,到此為止,後面只喝酒,談風月,不談軍事。”
雖然沒有對整個作戰方案提出什麼建議,但是韓世忠知道,自己的作戰方案還是要修改的,否則很難在參謀部透過。
參謀部,是大漢天子主持下成立的一個部門,隸屬於鐵血堂,負責軍中的作戰計劃,一千人以上的調動都必須經過參謀部,所有作戰計劃不經過參謀部,不得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