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少林派比鄰而居的嵩山派右冷禪的大弟子勞當麥,一手“M”型劍法很是詭異莫測,頃刻間將令狐中的衣服割成了碎布條,就像是一根根的炸薯條一樣齊整,而身上留下來的血,就像是番茄醬一樣鮮豔。
接下來上場的一人,卻是大有來頭的,江湖門派,人稱少林、武當、丐幫,三足鼎立,丐幫已經沒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幫主夭峰的結拜兄弟實竹子,將一根竹棍使得出神入化,打狗棒法雖然失了精意,但也是棒棒打狗,勞當賣狗急跳牆,摔了個半死。
不過,丐幫的絕技降龍十八掌掌譜與打狗棒法棒譜,都還在周家演武堂裡放著呢,也不知是偷得還是搶的,總之,因為棒法不全,實竹子在贏了兩局之後,便敗給了神經大師的病友小神經……
武林新秀大會,真是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打鬥場面激烈,傷亡實所難免,如果有小孩子在觀看的話,一定要有大人的陪同,否則,夜裡小兒哭泣,李家並不承擔一切責任。
當星星不知道是第幾次醒來的時候,大會終於到了後面,也就是說,自認為不凡的高手們,終於要出場了。
首先上臺的,是六大世家中山張家張素的兒子張智嶺,上一屆大會之時據說獲得了前十名的好成績,這一次的目標絕對是前六名。
張家所繼承的是手太陽小腸經的北冥神功,善於使用白虹掌法,一掌拍出,便是道道白虹,能開山裂石,摧山拔嶺,威力之強,與周家的六陽掌,沈家的折梅手,號稱當世三大掌法,還在丐幫降龍十八掌之上。
白虹掌下,非死即傷,張智嶺越戰越勇,越勇越勝,下方新秀們下破了膽,再沒人敢上臺。
“還有誰?!”張智嶺大吼一聲,虎軀一震,觀眾紛紛側目,大有傳奇高人獨孤求敗的意思。
“會稽顧家顧愷!”一人大步走上臺去,一身銀燦燦的盔甲,幾乎將眼睛都護得不漏縫隙,看不出到底什麼模樣,不過看其身材,是一個身高九尺,卻極為纖細的高挑男子。
“這孩怎麼這樣?”星星看了看這一身價值不菲的盔甲,問向身旁的小蘿,他一向不問世事,六大世家除了對沈家有些瞭解外,對其他家族成員基本一概不知,而恰巧的,顧小蘿身為顧家的遠支,對顧家有一定的瞭解。
“他是顧惜朝的弟弟顧愷,據我瞭解,他身上的那件鎧甲,從不離身,是顧若金花重金請高人打造,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論防禦力,可以稱得上是防禦之中第一,顧若金號稱固若金湯,防禦極強,因為這件盔甲的關係,準備將自己的外號留給顧愷呢。”小蘿淡淡說道。
“不會吧,比賽還能用道具?而且還是這種道具?這樣也行?明顯不公平吶!”星星一臉目瞪口呆,這種事情,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呢。
“你個笨蛋,刀劍不同樣是道具嗎,照樣有人使用,為什麼沒人出言制止?”終於抓住了機會,小蘿輕聲罵道。
這還是小蘿第一次罵他笨蛋,一般都是罵者和被罵者倒轉過來的。
“咦?也對啊,我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不過,你說他的這身盔甲,從不離身?那麼,他要怎麼解決生理上的問題?比如說,嗯哼?”星星渾身抖了抖,姿勢古怪之極。
顧小蘿滿臉通紅,嗔罵道:“你這傢伙,滿腦子都是什麼?是不是又想跪搓板了?”
“你這笨蛋,才是滿腦子都想什麼呢,我是問他怎麼吃飯,是你自己會意錯了!”真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剛罵人笨蛋,卻立馬就被回罵了過來。
小蘿知道他是故意消遣自己,不再與他糾纏,看向臺上的比試。
顧愷的鎧甲果然非同一般,張智嶺的白虹掌力,可開山裂石,但打在那鎧甲身上,竟然連一道痕跡都沒有,不但如此,顧愷往臺上一站,就不再動手,任由對方施為,而張智嶺打了大半個時辰,試了千萬種方法,顧愷卻連動都沒動一下。這鎧甲的防禦力,直逼少林寺金剛不壞神功啊,話說神經大師的功夫,還沒有練到這種程度呢。
六大世家武藝雖同出北冥神功,但也各有偏執,大體可分為氣宗與式宗,式宗善於武功的招式,以周家六陽掌、沈家折梅手和張家白虹掌為代表,而氣宗,以北冥神功為根基,以其它內功為輔助,以陳家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李家獨尊純陽訣和顧家小無相功為代表。現在,臺上二人卻是式氣兩宗之間的戰鬥了,不過很明顯,氣宗顧愷,仗著一身好裝備,式宗張智嶺根本拿他沒有辦法。
“鎧甲之中,怎麼沒有呼吸?難道顧愷被打死了?”小蘿突然說道。
“不,顧家小無相功,其中有一門功夫叫做龜息法,可以暫停呼吸、心跳等等一切,如同死人,這顧愷看來是在故意消遣這張智嶺呢,因為據我所知,進入龜息狀態,想要轉醒過來可不簡單的。”星星慢慢解釋。
張智嶺氣喘吁吁,終於放棄了白虹掌力,慢慢走到那顧愷身旁,抓住他的盔甲,便要將他扔出去。不料剛一入手,卻血流如注,鎧甲之上竟然到處都是鋒利之極的刀片,切割張智嶺的肉掌,就像切開一塊軟豆腐。
“哈——”顧愷動了,只見他一手拍了拍自己嘴的位置,竟然是打了一個哈欠,而後一腳將因為疼痛而倒在地上的張智嶺踢了下去,顧愷獲勝。
看來今年的張智嶺,依舊是第十名呢。
臺下歡聲雀躍,不差錢的張素一張臉痛苦至極,不知是因為自己兒子落敗受傷,還是因為免不得要出醫藥費而感到肉疼。
“隴西李家,李聖,領教!”衛冕冠軍李元的親弟弟,和他老子長得很像,也就是說,和被星星海扁的兩人長得很像。話說隴西人是不是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