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不大的她用自己的邏輯,說出了自己的道理。
這番話對於老孫來說當然已經習以為常,聽到丫丫說要接他去城裡,他還傻笑了起來,覺得閨女沒白養活。
張小劍看著孫叔的傻笑,端起了酒杯隔空敬了他一杯道:“都說閨女是小棉襖啊,真暖和啊。”
孫叔‘嘿嘿’一聲,沒說話,但在有些昏暗的黃燈下,他的笑臉擠出的褶子似乎每一條縫都在洋溢著笑意。
————
丫丫的夢想,其實就是成為現在的嶽亮。
同樣也在喝酒,但和張小劍等人喝的養生小酒完全不同,他喝的這頓酒頗有不死不休的意思。
無論是老胡村長,還是坐在各位的長輩們一個比一個能喝。
能喝當然是這麼多年練出來的酒量,嶽亮也不差。
一邊喝酒,他一邊咳了一聲道:“剛才我說的是投資理論,這事兒一聽過過就算了,說實話,其實公司現在不缺注資,所以千萬被弄的全村皆知,私下裡說一聲,願意投一點就投一點,能不帶上的人就不要帶了。”
眾人聞言後你懂我懂的看了一眼,紛紛道,這事兒就按嶽亮說的意思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看了看窗外的月亮,發現月光似乎不再那麼明亮的嶽亮覺得自己已經到極限了,然後他擺了擺手,表示不行了。
沒有人繼續勸他酒,老胡將他送回了房間之中。
嶽亮沒脫衣服,倒在炕上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反正天還沒亮,嶽亮有些反胃的坐了起來,感覺酒已經到了嗓子眼,強忍著衝進了衛生間,抱著馬桶一頓吐。
吐完之後,他感覺旋轉的世界終於靜止了下來,他的身體也舒服了不少。
扶著牆搖搖晃晃的回到房間,按了一下開關,燈亮了起來,然後他整個人僵硬在了原地。
僵硬的原因不是因為又想回去再吐一波,而是他看到了那張從小用到大的破舊桌面上擺滿了錢。
很整齊,一疊一疊的有高有底錯落有致,每一摞錢上面夾了一張白色的紙條。
他步履蹣跚的拿起了最近的一張,看到了紙條上面記錄著數額,記錄著名字,記錄著地址。
然後他放下了紙條,抽出了椅子坐了下來,開始對著如小山一般的錢發呆。
這一切理所當然的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之前的僵硬和發呆是因為他沒想到會這麼快,按照他的估計本來應該在明天。
他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他這些親戚的見錢眼開。
想到這裡,嶽亮使勁兒用鼻子嗅了嗅,
能在今夜送到這裡的錢,大多是藏在自己家裡的錢,放的地方千奇百怪,所以他不僅聞到了土味,聞到了石灰味,雞屎味,還聞到了很多他無法識別的味道。
這些味道遠不如從銀行裡取出嶄新百元大鈔的紙味好聞,所以他越發期待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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