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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時已經九點半,張小劍洗漱了一番準備睡覺。
臨睡前莫名其妙的推開了對著後山那邊的窗戶看了一眼,然後....
“喂,你怎麼又來喝酒了?”
在半山腰的石路上晃悠著,還是那一身白色絲制睡衣的女子仍舊披頭散髮,仍舊手裡提著一瓶XO。
聽到張小劍的喊聲,她望山下一瞧,看到了視窗中的張小劍,一招手:“來,喝點呀。”
張小劍想了想,索性不換衣服了,穿著大褲衩子背心直奔後山而去。
他這次真不是奔喝酒去的,他總覺得連續兩天獨自一人在後山喝酒的女人絕對不是她口中所說的工作壓力那麼簡單。
走上石階,來到她身邊,張小劍一屁股坐了下來。
她遞過來了一瓶XO。
張小劍接過,喝了一口問道:“你是做什麼工作的這麼大壓力?天天跑後山自己喝酒。”
她咯咯一笑:“聽這話,好像不是問我是做什麼工作的。”
張小劍點了點頭:“好吧,我怕你喝多了失足墜崖。”
她搖了搖頭:“不需要喝多,也不需要失足,其實我真的有在考慮,怎麼死能好一些。”
張小劍心裡咯噔一下:“你沒抑鬱症吧?”
她看了看夜空:“沒去看過,多少有點吧。”
“你別告訴我,昨天你也琢磨怎麼死來著?”
“是啊,我考慮了三種傳統方式,上吊,割腕,安眠藥。”
張小劍:“……”將酒瓶遞給了她。
她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
張小劍想了想,沉聲道:“遇上什麼過不去的事兒了?不如和我說說,反正咱倆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你就當我是垃圾桶,可勁倒。”
她又一笑,問道:“怎麼著?這是要好心拯救我這傷心少婦?”
張小劍挑了挑眉:“談不上什麼好心不好心的,但總歸咱倆昨天一起喝了一頓酒,總不能真見你出什麼意外吧。”
她搖了搖頭:“你不懂。”
張小劍沉默了片刻:“可能吧,但我總覺得,既然都有去死的決心,為什麼沒有決心活著呢?”
聽到這句話,她也開始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晚風將她擋在眼前的髮絲吹起,露出了一個朦朧的側顏,和一個翹起的嘴角。
她輕聲:“這話我愛聽。”
張小劍感覺著微風再次停止,看著劉海再一次遮住了她的容貌,道:“能聽進去就行,話說你不會明天打算繼續來這喝酒吧?”
她回道:“是啊,反正最近也沒什麼事。”
“那行,明天還這時候我還來陪你喝酒。”
她笑了笑道:“那估計接下來一個月你得天天來。”
張小劍理所當然道:“反正我最近也沒什麼事。”
“剛才是逗你的,沒想到你當了真,還真想拯救我呀。”
“是啊,你不知道拯救失足少婦是每一個男人夢想的事情嗎?”
“噗,真貧。”
說著,她自然而然的靠在了張小劍的肩頭,右手提著酒瓶喝酒,一雙白生生的腳丫從拖鞋中抽了出來,又擱在了拖鞋上,看似很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