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蘊卻是不理林致,不過嘴角勾起了一抹奸笑,誰讓他整整一年都不來看她跟師父,這也算是對他的一點小小的懲罰,再說了,林致的資產遍佈天下,區區一千兩黃金,不會要了他的命。
林致只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但是除了這個辦法,他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了。
歐陽傾芸聽得一千兩黃金眼睛都亮了,只是對於眼前這兩人,仍是要小心謹慎,“我憑什麼相信你們?”
“歐陽小姐應該認得這個,”林致說著,掏出了一把佩劍。
刀鞘短小,但是在夜色下泛起的寒光卻如那個人的雙眸,直逼人心,讓人不得不產生一種未明的畏懼感。
記得上次,她在給他解毒的時候,便看到了這柄短劍。歐陽傾芸眸色漸冷,還真的是他,上次找自己去給人解毒,這次,難不成也是解毒嗎?
“好,我跟你們去。”
“太好了。謝謝。”慕容蘊開心的堆滿了一臉笑意,朝著林致投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歐陽傾芸神色淡淡的,內心早已有了主意,“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這夜深人靜的,也不好前去打擾跟他們說我要出門……”
慕容蘊與林致對望了一眼,“歐陽小姐說的是,這樣,明天會有人前來這裡通知這裡的人。”
“若是一般的人,想必他們不會相信,反而會以為我是遭了什麼事。”歐陽傾芸繼續說著。
“那不如這樣,我讓師弟派人拿著國師府的令牌前來通知,只不過,不是以國師的名義,而是他的隨身侍衛四品參領容冥。”林致商量道。
“這樣,”歐陽傾芸想了一下,“那也好。”
歐陽傾芸仍舊神色淡淡,只是心裡早已樂開了花,不是瞧不起她嗎,不是說她是廢材嗎,她倒要讓她們都知道,她不是好惹的,雖說是容冥,但那也是國師寧楓揚的貼身侍衛,也有四品的參領官職在身,深得寧楓揚的信任,就憑這個,絕對能讓那幫子人瞠目相望。
而事實也正如歐陽傾芸所願,翌日一大早,便有國師府的人前來莊子,通報了餘悠,她們的大小姐受國師府的參領所邀,已在昨夜離去,歸來之期尚不明確,讓他們不必擔心,日後國師府的人自會將歐陽傾芸送回來。
餘悠聽著這些話,以為自己在做夢,可眼前之人冷漠的神色,字字珠璣的言語,在告訴她眼前這一切是真的。寧國師的隨身侍衛容冥?歐陽傾芸?他們兩個,怎麼會認識?
餘悠笑著送走了國師府的人之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隨即換來了一名小廝,悄聲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才讓人退下去辦事……
這一天的天氣很不好,早晨下了一場暴雪後,天色便一直灰沉沉的,即便是午後,卻如傍晚的天,即將迎來夜幕。
江臨比平城還要冷上許多,這對於歐陽傾芸來說,無疑是一種打擊,她從小便生活在南方,可沒體會過零下幾度的生活,這一個意外,來到了這個陌生的朝代,都還沒怎麼適應,便要挨凍。
“啊嚏……”一連幾個噴嚏下來,歐陽傾芸也有些懷疑人生。
她明明已經喝下了幾碗薑茶,可是手腳卻還是暖不起來。
幸好,她被安置在的這個房裡有暖爐,她一進來便穩坐在暖爐前,半步也不肯移開。
“歐陽小姐。”門外一個溫柔的女子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