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瞅後頭的男子,卻是舒舒服服的,雖然路上偶爾撞到了石頭,還有一些獵人設的陷阱,直把他腳弄得鮮血淋淋,卻是眉頭都沒皺一下……
不過,摸了摸口袋裡的銀票,她就樂滋滋的,這人還真有錢,居然還能掏出一千兩的銀票來,雖然有條件,但是這條件也簡單,不就給他找個安全的地方住上個幾天養傷嗎……
累了一個多時辰,終於把人拖到了慕明瑛家。
“叩叩”兩聲,門內傳出來個尖細的聲音,“誰呀……”
“伯母,是我……”
誰知,剛要開的門,卻砰地一聲,又關了上去。
歐陽傾芸眼疾手快,立刻衝身上前,阻止那扇門被關上,“伯母,您先聽我說一說。”
林氏卻不耐煩,怒聲吼道:“這裡不歡迎你,趕緊滾……”林氏從來都反對女兒跟歐陽傾芸來往,特別是聽村裡的人說那是個災星,一出生就沒了孃親,連著爹爹也被降了官職。
敢叫她滾?天王老子都輪不上,何況一個區區的農婦。
就算是好姐妹的孃親,她都忍不了,手上用個勁,門立馬便被推了開來,徑直走了進去。
林氏被一股力衝擊的往後退,一個踉蹌,差點就踩中了院裡的盆栽。
在房裡的慕明瑛聽到動靜,心下疑惑,這大半夜的是出什麼事了嗎?剛走出來,卻看到歐陽傾芸正聲色凌厲的對著孃親說話。
“叫誰滾呢?”歐陽傾芸步步上前,衝著有些驚慌失措的林氏冷聲說道:“伯母就算沒讀過書,也該明個理,這等粗口說出來,只會讓人笑話伯母沒教養,是個粗人而已。”
“你……”林氏沒想到,以前那個卑弱的小丫頭,什麼時候也變得這般牙尖嘴利了?她最痛恨別人說她是個粗人,可一時間語塞,口裡要罵出的話收了回去。
“娘,”慕明瑛走了出來。
雖是母女,但是慕明瑛卻沒有繼承林氏那種尖酸刻薄,見錢眼開的性子。
“阿瑛,你瞧瞧這個女人,怎麼跟你娘說話的?”林氏邊說手還直指歐陽傾芸,胸口有些跌宕起伏。
歐陽傾芸卻是不屑,冷哼了聲,鳳眸挑了挑,直勾勾的盯著林氏。她早就看不慣林氏這種人了,幸虧這生出來的女兒性子不隨她。
“你瞧瞧,你瞧瞧,這都什麼態度,”林氏怒氣更盛。
慕明瑛瞭解孃親這性子,乾脆也不說下去,直接跑到歐陽傾芸身前,湊到她耳旁問道:“你是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嗎?”
歐陽傾芸看著林氏探頭過來的樣子,冷眸瞪回去,才出了聲,“想請你們幫忙照顧個朋友幾天。”
“朋友?”慕明瑛認識歐陽傾芸這麼久,就沒聽過她有什麼朋友。
“嗯,之前上山採藥認識的,只不過沒跟你說過而已。”歐陽傾芸信口胡謅編來的話,只是不想讓人起疑。
慕明瑛半信半疑,望著門外那半個身影,又看了看後面那位滿臉怒容以至於有些猙獰的孃親,一臉為難。
歐陽傾芸卻是從口袋中掏出一錠金子,在手上彈了彈,眼角閃過一抹狡黠。沒了這一錠金子,她可還有一千兩呢,不虧。
夜光下的金子明亮的很,閃閃的像是發著金光,讓人見了都想佔為己有。
將金子丟到慕明瑛手裡,“他受了點傷,暫時走不開,我那裡實在沒辦法收容他,所以只能先由你們照顧下他。這錠金子作為照顧他的報酬。”聲音不小,林氏自然也聽到了。
一錠金子哎,這可是種一年田都換不來的天價。
所以林氏的眼睛早已隨著那錠金子落到了女兒的手裡發著明亮的光芒,歐陽傾芸見狀,閃身上前,冷聲質問:“怎麼樣?還要趕我走嗎?”頓了頓,又道:“我這位朋友可是錢莊莊主的兒子,照顧他幾天,可是筆只賺不賠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