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想要強大,分為兩塊,一塊是招數,即運用之法,另一塊則是自身的功力,也就是真氣境界的高低。
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陳樂苦練這麼久,也及不上一顆小還神丹的提升大,而這小還神丹在仙俠世界裡面連最不入流的丹藥都算不上。
嚐到了小還神丹的甜頭之後,陳樂就準備自己蒐集一些藥材,以他現在的辯藥之能,比別人尋藥要容易太多了。
陳樂劃開通訊錄,跟王教授請了一個星期的假,要到省內山裡去採藥,估摸著回來那一天,就是課題結束的時候。
省城附近最近的山脈距離市區有二三十公里遠,陳樂搭公交又轉三輪車,花了三四個小時總算到了,陳樂略過旅遊景區,從人跡罕至處登山,感應著靈氣,朝著山脈深處行去。
陳樂日夜兼行,渴了喝點清涼的山泉水,餓了打只野兔烤來吃,過得挺是愜意。
逛了兩天,植被越來越茂密,已沒有人存在的痕跡,陳樂都得以木棍挑開斬斷荊棘樹枝,卻始終沒什麼好的收穫,只靠著對靈氣的嗅覺,挖到了幾株黃精和靈芝。
比市面上那些養殖的中藥材好得多,不過比馬老送來的那些藥材就顯得遜色。
陳樂無奈,看來好藥材沒那麼好找啊。
不過山裡靈氣倒是比學校裡濃厚,等放了寒假,有空還是要找個靈氣充沛的地方修行。
陳樂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前進,他請了一個星期假,但是來回時間算一塊,他也就最多三天半的時間往深山裡探索。
再往前走,要是迷路了有點麻煩,雖然沒什麼性命之憂,但肯定會讓王教授他們著急。現在手裡這些收穫馬馬虎虎也過得去。
就在陳樂猶豫的時候,忽然遠處傳來若有若無的說話聲。
如果不是陳樂五感極為靈敏,根本聽不到這聲音。
陳樂有點奇怪。
這崇山峻嶺之中沒人居住,現在也沒有打獵砍柴的人了,怎麼會有人在這裡說話。
陳樂凝神傾聽,很快發現了聲音來源,向那裡慢慢走去,直到於層層枝葉的縫隙中窺見林中一小片空地中的兩夥人。
只見一高一矮的兩名中年男子,淵渟嶽峙的站著,目光炯炯如電,身上散發出一股氣勢向前逼去。
而另一方,則是一位容貌頗為俏麗的少女,身上所穿衣服並不華麗,不是什麼很昂貴的名牌,只是簡單的呢子外套,但穿著搭配很是清雅,給人以很舒服的感覺。
而在少女身邊,一名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左手捂著肚子,臉上流著豆大的汗珠,似乎很是痛苦,但卻強忍著悶聲不吭。
那位高個子中年男子居高臨下說話,聲音沉悶如木棍打在布上:
“鍾小姐,我勸你考慮清楚,當今漢南省各路武林高手都在蠢蠢欲動,鍾小姐你請的這位出戰選手,放在以往還能勉強撐得住場子,今年比武會,恐怕他會被人打得大敗。”
“如果鍾小姐和我們合作,讓我們出戰,我們不但能保住鍾小姐你們的公司,或許鍾小姐的事業還能再上一層樓。”
他說的雖然客氣,但眼神中充滿了壓迫感,大有鍾小姐不答應,便要出手殺人之意。
那位清雅的少女臉上又是不甘,又是無奈。
此處是荒郊野嶺,連一點人影都沒有,在這裡被殺了,連屍首都沒人能發現。
自己請來的這位曾叔又敵不過他們。
這曾叔是很早便跟父親結下生死之交的武術高手。已經是自己所見過最能打的人,他當年曾憑一條白蠟棍,打退幾十把西瓜刀,威風凜凜。
數年比武會中,雖然不能帶公司有什麼進步,能也維持住公司的地位不墜。
然而最近不知道為什麼,似乎為了一首仙曲,攪得漢南省風雲大變,已經有三撥人找上自己,要做自己公司的出戰選手,曾叔拼了老命,應付了其中兩撥。
而這第三撥,神秘莫測的一高一矮的師兄弟二人,武功卻是奇高。
那位高個男子先是一拳轟開曾叔的架子,接著手刀斬斷以堅韌聞名的白蠟棍,最後一掌拍在曾叔小腹上,直接把曾叔拍得口吐鮮血,單膝跪地不起。
這已是手下留情。
要是一掌拍在曾叔胸口,這一掌就能要了曾叔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