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錢來得實惠啊。
陳樂決定明示一下：
“呂總啊，那啥，你要是真想要這篇論文，咱也不是不能給，就是你得破費一下，咱也不要多，賣個一萬塊，不多吧？”
“多少？”
呂子方當場愣住。
他身上的氣勢瞬間消散，整個人像個迷迷瞪瞪的憨憨。
一萬塊，這是在開玩笑嗎？
按吳思明的話來說，這篇論文難道不是陳樂等人要藉此揚名立萬的心血嗎？
奪走這篇論文，就會重重打擊陳樂，令其心灰意冷，一蹶不振。
可現在怎麼一臉無所謂的談論論文買賣的價格。
呂子方發現，自己無論如何無法看穿眼前這位外表看起來那樣普通的陳樂在想什麼。
換成一般的學生，甚至哪怕是身家數百萬的老闆，在自己面前這樣的威勢面前早就扛不住，渾身大汗惶恐不安的投降了。
可這陳樂直到現在還敢跟自己討價還價。
呂子方看了看陳樂身後的柳思月和張誠，只見柳思月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但強忍住沒落下來，張誠一雙拳頭緊握，渾身顫抖，這才確定陳樂的確是已無還手之力，這陳樂大概是在爭取最後一點利益。
他不得不感慨陳樂在最後關頭還能保持這樣的冷靜和風度，的確是大將之材。
不過，終究也是被自己滅了。
呂子方嘴角泛起一絲得意的微笑。
呂子方為了保險，進一步逼迫道：
“如果你反悔呢？”
陳樂擺擺手道：“我絕不反悔，這樣吧，如果我們雙方誰反悔，就十倍賠償對方。”
“就這些？”呂子方不太滿意。
陳樂攤攤手道：“我倒是無所謂，就是怕你們承受不住反悔的代價。”
“我們？”呂子方不解。
陳樂認真道：“萬一你哭著喊著求我，哪怕支付十萬塊也要在論文上寫我的名字，那我也沒辦法啊，畢竟我人這麼好，總是不忍心拒絕別人的請求。”
柳思月也連忙拉了拉陳樂的衣角。
她雖然很委屈，但理解陳樂最後願意讓出論文，不僅僅為自己，也為張誠。
呂總也許想收服陳樂，不會對陳樂下毒手，但對勢單力薄的張誠絕不會手下留情，相反，為了殺雞儆猴震懾陳樂，呂總必定會對張誠施以辣手。
柳思月不想讓陳樂再為一點面子說場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