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思明道:“如果我讓何燦說,他那篇畢業論文有你的參與,你本來受到的處分也可以撤銷,學校裡的流言也會消失,然後現在這篇論文給你第二作者如何?”
張誠猛地睜大了眼睛!
柳思月臉色唰的變了。
吳思明說這話的時候,只見何燦從門外走來,找了個座位坐下。
何燦按計劃叩了叩桌子,發出聲音讓張誠注意到自己,他看向張誠的目光中充滿了威脅!
吳思明滿臉陰笑盯著張誠:
“你跟陳樂可不一樣啊,你已經背上了有剽竊何燦畢業論文的罵名,而且已經惡名遠揚,教授們對你的印象可相當不好。”
“如果這次我吳家在法庭上勝訴了呢?我吳家在漢南是什麼勢力你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這次你若輸了,這篇論文的署名你也有可能保不住,而且還要再一次因為剽竊論文的嫌疑而和陳樂一起受處分!”
“陳樂有人保,他就算被人罵,就算受處分,終究也能畢業,可是你呢?”
“恐怕直接被開除,這輩子別說從事醫藥行業,就是找個稍微體面的工作都困難吧!”
“陪著陳樂去死,還是聰明的識時務,二選一,我相信你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說著,吳思明輕輕拍了拍張誠的肩膀。
張誠汗出如漿!
柳思月緊張的望向張誠,腦門上也滲出香汗,溼透了秀髮。
誰都知道,張誠每天憋著一股勁,就是為了有一天能證明自己,洗刷冤屈。而現在,在可以輕鬆洗刷冤屈和被徹底打落深淵之間做個選擇,他會怎麼選!
吳思明心中冷笑。
這一招就是呂子方專門安排的一大殺招!
自從酒會上陳樂不給呂子方面子後,呂子方就決意要打碎陳樂身上的傲骨。
這一招既能滅掉陳樂那一絲勝訴的可能,又能讓陳樂深深感受被背叛的滋味。
一個無依無靠的人,心靈是最脆弱的,也是最容易收服的。
一時之間,自習室中空氣彷彿凝固。
“哦,裡面正在談判的樣子。”
樓梯口,馬老帶著一名護衛站在角落裡,透過敞開的窗戶,看到自習室中陳樂一行人,馬**武多年,目明耳聰,自然聽得到自習室裡傳出的聲音。
他雖然來到不久,不過剛剛裡面發生的事倒也聽了個大概,對裡面這一行人誰是誰也分的清楚。知道那個正在步步緊逼的人應該就是那個吳家後生吳思明。
那護衛恭敬問道:“首長,我們進去嗎?”
馬老揚了揚手,“不急,我們就在這樓梯口等著吧。”
他倒是很有興趣看看陳樂要怎麼破解吳思明這一招。
當日在酒會樓上,馬老曾聽柳思月說過事情全過程,知道張誠被冤枉的來龍去脈,也知道陳樂已收攏了張誠為己用。
然而自古財帛動人心啊。
不涉及到利益時,感情確實是真的好,但涉及到了利益時呢?人的心終究是會變的。
馬老很好奇。
這個時候陳小友要怎麼拉攏住張誠不要反水呢?無論是施展法術或者請他馬老爺子出手,那麼還是靠權勢地位超過了吳思明,才讓張誠歸心。
那就不是真心了。
吳思明踏前一步,何燦重重叩了叩桌子。
連柳思月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換位思考,如果張誠選擇了投誠吳思明,柳思月也覺得很是正常。
張誠表情已變得很痛苦。
卻見陳樂撓了撓後腦勺,很是奇怪的說道:“搞不懂,老張你猶豫什麼呢,這不是個好機會麼,趕緊答應唄。看我幹啥,我不會有事,你麻溜的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