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住張家上上下下八十幾口人的性命,張次公只能攜全家逃離。
同時,他也在後悔,後悔沈葭死後就該立馬回來組織全家逃跑,也不至於現在這樣被動,他只是抱有僥倖心理,想以楊戩來個死無對證。
可張次公萬萬沒有想到,衛青是這樣的鎮定和冷靜,這種冷靜和鎮定讓他招架不住,他感覺這種冷靜的背後就是他自作聰明,也許,衛青什麼都知道。
其實,衛青這樣採取的也是一種戰術,讓敵人摸不著頭腦,而後自亂陣腳。
岸頭侯府的情況全都在衛青的掌控之中。
以張次公父親為首的張隆先行離開了侯府,而後其老婆孩子也相繼離開侯府。
最後一個離開的就是張次公自己。
張次公走的是南門,只帶了少量隨從,可剛出城門就被若瑤和羅德善攔住了去路。
“張侯爺,你這是要去哪兒呀?”羅德善板著臉出現在張次公身後。
此時的張次公額頭冒汗,手腳都開始發抖,但還是故作鎮定的扭頭看了過來:“喲,羅將軍,若姑娘,你們這是要出城嗎?”
“對對對,出城,抓人。”若瑤接過話茬而後慢慢走向張次公,因為若瑤可是通曉歷史的人,歷史上記載的就是張次公參與了淮南王劉安的謀反。
歷史,也許是錯的,也許是對的,但經過衛青這麼一試,若瑤已經敢確定,歷史記載是對的,出賣沈葭的人正是張次公。
張次公面部表情僵硬,左右看了看隨從尷尬道:“抓抓抓誰?”張次公越來越緊張,以至於說話聲音都在打顫。
若瑤拔出八服揮舞一下道:“謀害夫人的奸賊。”
紙是包不住火的,張次公頓時就明白了,其實衛青早就知道,可衛青為何剛才在衛府不拿下他,還要放了他?
“胡說,本侯沒有謀害夫人,是楊戩,楊戩現在都失蹤了,本侯也在找他。”張次公開始做著最後的掙扎:“你們無憑無據。”
若瑤聽後甚是欣慰,終於可以告慰沈葭的在天之靈了:“我說過是你了嗎?”
張次公緊張得頭皮發麻,整個腦袋都是空白,開始不屑的辯解:“本侯的父親生病了,本侯要將他送回老家,你們,你們……”
羅德善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說道:“行啦,別廢話了,老父親病了也用不著把全家八十幾口人全部送往淮南國吧。”
“啊!”張次公驚愕,看來,看來衛青的冷靜真是可怕:“你們,你們……”
羅德善左手持劍指著張次公道:“沒有文官的頭腦卻學文官們玩起小把戲,自以為鎮定自若在虛心面前卻自亂陣腳,張次公啊張次公,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不是我,沈葭不是我殺的。”張次公說完猛的拔出寶劍對準了羅和若。
若瑤實在氣憤,上前呵斥:“你還狡辯,本姑娘告訴你,吳林在上谷郡已經查了你一個月,李息在長安早就把你祖墳都翻過來啦,你還狡辯,今天能讓你站在這裡,將軍只是想再一次確認,希望真的不是你張次公,懂嗎,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