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周科長和張監委聽到二樓傳來的動靜,已經在下面急得直冒煙了。
張監委清楚這幫人的身份。
要是張貴安真有問題的話,鋼鐵廠估計要掀起一場不小的風波。
周科長想起自己的疏忽,此時心中也充滿了擔心,只是依然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張技術是個好孩子,千里迢迢從海外回來做貢獻,哪能幹壞事呢?
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整齊的腳步聲。
周科長看到李愛國把張貴安五花大綁的帶下來,頓時雙腿一軟,差點站不穩了。
“領導,我真不知道,他是個壞人啊。”周科長連忙撇清楚跟自己的關係。
“同志,請你放心。我們會調查清楚的,如果說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你並不需要擔負責任。”
李愛國從周科長顫抖的雙手上看出了些許端倪,考慮到任務還沒完成,採取了敷衍的策略。
張貴安能夠把高爐的圖紙偷偷的記錄下來。
如果說不是技術科管理疏忽的話,壓根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無論周科長是否知情,都要為自己的疏忽大意負責。
在這場你死我活的鬥爭中,如果不將腦筋繃得緊緊的,必然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周科長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臉色變得土灰起來。
夜靜悄悄。
夜熱鬧鬧。
卡車沿著寬敞的街道穿行,一路疾馳再次回到了中南所。
此時其他幾支抓捕隊伍已經回來了,周文忠正在安排審訊,老貓正急切盼望李愛國這邊的結果。
看到李愛國押著張貴安走進來,老貓猛地鬆口氣,走上前握著李愛國的手,激動的說道:“司機同志,辛苦你了。”
“組長,不辛苦!”
李愛國衝著老貓敬了個禮,將信封交給老貓,“這裡面是毒膠囊,這貨估計是個死硬份子。”
老貓接過毒膠囊臉色一變。
毒膠囊的成本,以及使用者的覺悟,決定了這玩意並不太多。
每個持有毒膠囊的迪特,無一不是身負重任者。
他將信封交給灰色中山裝存檔,隨後面帶和煦的衝著李愛國說道:“你忙活了一整天,回到房間好好休息吧,審訊的事兒就交給我們了。”
李愛國倒是不困。
不過在這種部門工作,領導發了話,那必須得執行。
有時候看似無意的一句話,其實蘊含了其他的意思。
要知道老貓已經提前得知了張貴安的訊息。
這種訊息就連張老道都不知道,那麼傳回訊息的人必然是敵人中的高層。
並且這個高層應該是接到了下面人的計劃彙報,知道有這次行動,並不清楚行動的具體細節,
能夠讓參謀本部彙報計劃.這人的身份已經昭然若揭了。
李愛國沒有再繼續推敲下去。
他很清楚,有些不該知道的事情,絕對不能知道。
中南所裡的房間裝飾得跟它的名聲很不相符,簡簡單單的木質地板,桌椅也很普通。
唯一比鐵道招待所出色的地方,就是那張一米五的大床了。
躺在柔軟的床鋪上,李愛國拉滅檯燈,陷入了沉睡之中。
老貓他們連夜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