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啊,聽不懂李愛國一點都聽不懂,只知道自己又將節省上千積分了。
夜,靜悄悄。
夜,喧鬧鬧。
周克開著吉普車,李愛國將基洛夫教授送回機務段招待所。
周副廠長和邢段長早就等在了招待所門口,看到基洛夫教授回來,同時鬆了口氣。
周副廠長招呼助理將基洛夫教授攙回房間,走到李愛國面前再次叮囑他。
“李司機,明天進行行車實驗,還希望你能有萬全把握,千萬不能在教授面前丟了臉。”
“放心吧,絕對沒問題。”
李愛國拍著胸脯保證之後,盯著周副廠長說道:“明天我希望你們廠的那個鄭工,也能參加行車實驗。”
“為什麼?”周副廠長皺眉頭。
“只是想讓他見識到工人同志的力量罷了!”
留下一句話,李愛國轉身上了吉普車。
看著黑暗中逐漸遠去的單隻車尾燈,周副廠長微微皺起眉頭:“老邢,你們機務段這個火車司機還挺記仇的啊。”
邢段長哭笑不得,卻無言以對。
總不能告訴周廠長,李愛國這人就是睚眥必報的性子,誰要是得罪了他,他就把人往死裡整吧?
邢段長只能安慰周副廠長:“老周,你放心,愛國懂得分寸,不會把那傢伙從火車上丟下去。”
深夜。
繁忙了一整天的京城似乎也疲憊了,顯得格外靜謐。
吉普車沿著寬敞的街道駛向四合院。
李愛國搖開車窗,點上一根菸,攏了攏衣領子斜靠在座位上,淡淡的抽起來。
周克一邊轉動方向盤,一邊問道:“愛國哥,你跟這老毛子談了啥事兒啊?搞得神神秘秘的。”
“沒啥,就是請教了炮仗該咋做。”
“炮仗?那玩意我都會造。”周克不以為然,“搞個竹筒子,往裡面填吧點火藥就行了,找根導火繩子插進去,就行了。你忘了,小時候,咱們兩個還一起做過呢。
為此我偷了老爹的子彈砸火藥,捱了一頓胖揍,屁股疼了七八天。”
“大個的呢?”
“多大個?”
“能炸燬七八間屋子的那種。”
“.”周克雙眼放光:“愛國哥,也帶我一個唄。”
“好好開你的車吧,忘記科目三了?”
勞累了一天,李愛國斜靠在座椅上,手伸進帆布包中,摸了摸那捲圖紙。
在臨走的時候,基洛夫教授竟然又把圖紙還給他了。
表示要是行車實驗成功的話,老毛子將透過官方途徑採購這種技術。
李愛國來到這個年代,也見過不少老毛子專家。
建造鐵路的工地上,就有一支老毛子專家團。
但是像基洛夫教授這種真正國際戰士,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這人是好人啊。
好人有好報,等到九十年代,咱得想辦法將他、還有他那些徒子徒孫們,帶回國內。
免得他們留在老毛子那裡受苦,也算是報答這份恩情了。
李愛國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已經將近晚上十一點了。
四合院內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