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列車長管著乘務員的考評。
考評關係到乘務員的津貼。
白月潔越說越來勁,還想再繼續訓下去。
李愛國上了廁所,從宿營車內出來,正好路過第十一車廂,順嘴問了句。
“白車長,時間快到了,按時發車嗎?”
李愛國這話算是給張雅芝解了圍。
白月潔轉身朝外面瞅了瞅,見站臺上已經差不多空了。
她笑著說道:“我馬上讓乘務員們關門,咱們按時發車。”
“行!”
“張雅芝,咱們搞乘務工作的,一定要謹記自己的工作職責...”
白月潔不依不饒,轉過身,繼續教育張雅芝。
白車長還真是喜歡訓人……
李愛國見張雅芝眼角有點紅潤,再聯想到剛才白月潔鐵青的臉色,似乎明白了什麼。
“張雅芝同志,馬上要發車了,說不定有人下車買東西。
你趕緊回廣播室裡播放兩遍廣播。
提醒那些乘客的家屬,通知下了車的乘客,及時回到車上。”
在前世。
李愛國有一次坐動車,就因為下車給女朋友買飲料,回來晚了。
以至於動車帶著女朋友走了。
只留下他一個人拿著飲料,在站臺上茫然四顧。
可惜了浪漫賓館裡的那張水床。
這年代各種鐵道規章制度並不規範,尚且沒有透過廣播提醒乘客上車的章程。
聽到李愛國的話,白月潔眼睛一亮,拍手道:
“這倒是個好辦法,每趟車總有幾個趕不上車的群眾。咱們本來就是為群眾服務的,張雅芝同志,你現在馬上回廣播室,按照李愛國同志的辦法,廣播兩次。”
張雅芝心中鬆了口氣,抬起頭感激的看李愛國一眼,紅著臉微笑著點點頭,這才轉身回到了廣播室內。
經歷了剛才的事情,她感覺這個粗粗糙糙的大個子不只是面兒上的兇狠霸氣,更有細膩暖心的一面。
跟家裡的廢物相比,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要是廢物僅僅是廢物也就罷了。
他還喜歡出去跟那些青皮鬼混。
他喝得酩酊大醉,回來後耍男人的威風,抽出皮帶暴打張雅芝。
張雅芝自然也不甘示弱,抄起掃帚跟他對打。
幾乎每週兩人都要上演一出大戲。
日積月累下來,張雅芝已經近乎絕望了。
就算是到了休息日,也住在宿舍裡,絕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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