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雨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一驚,驚在自己根本沒發現門外有人,更驚在梁乙逋的身手,他什麼時候拿出的飛鏢自己完全沒有注意到,這要是他想殺自己,可真是猝不及防,
梁乙逋起身開開門,門外的地上趴著個人,梁乙逋踢了踢他:“起來,鬼鬼祟祟的站這幹什麼。”
那人爬了起來,嘿嘿笑了笑,
“給我。”梁乙逋一伸手,來人用手指捏著的鏢交還給梁乙逋:“幸虧我閃的快,你把侍衛都支走,不就是等我來嗎,嘿嘿,有好菜。”他說著轉身進了房間,一抬頭看見高雨自言自語到:“我說怎麼聽見房中有說話的聲音,剛想看看你這鏢就來了。”
“沒規矩。”梁乙逋呵斥了一聲,稍顯王爺的尊嚴,
來的人歲數不大,十四五歲,一身青衣青帽子夜行衣,典型的飛賊的打扮,無官相貌倒也看的過去,就是身形十分瘦小,
“王爺息怒,我這不是想你了,聽說你途徑此地,特意來看看你嘛。”
“來,坐吧,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高兄,你就叫他高公子就可以了。”
“高公子,有禮了,在下時遷。”
幸好高雨來了北宋以後見的都是名人,要不然乍一聽這名字,還真得嚇一跳,
“你就是鼓上蚤時遷。”
時遷扭頭看看自己的屁股摸了摸,一臉茫然的說道:“不是啊,我加挺乾淨的,誰說我屁股上有跳蚤啊,。”
梁乙逋也詫異的看著高雨,這位高兄還挺能開玩笑的,
王旁略覺尷尬,一直烏鴉從頭上飛過,順便點出點點點,“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像跳蚤一樣在鼓上跳來跳去也不會發出聲音,這麼個鼓上蚤。”
“哎,這個有趣,趕明我練練,什麼時候跳來跳去沒聲音了,王爺的飛鏢就再也打中不了我了。”時遷赫赫笑著說著坐了下來伸手就去抓肉,
“小逋,這時遷你又怎麼認識的啊。”高雨問道,
“他啊,去我府上偷東西,被我的鏢打中,就這麼認識的。”梁乙逋輕描淡寫的說道,
“嗚嗚……”時遷大口的吃著肉,忙解釋道:“王爺人可好了,每次打傷我都給我治療,還不要我的命。”
“哈哈,每次,你經常去他府上偷東西嗎。”
“經常去,只有第一次是偷東西去的,當時我是為了給我爹治病,王爺知道了,不但沒罰我,還給我銀子,第二次去我是去謝謝他的,外面人不讓我進去,所以我只能偷著進去,可還沒說話,又捱打了,打著打著我就習慣了,他也習慣了,就算是放話了讓我進去,我也不走正門,你看,我現在功夫練的,都能接住他的鏢了。”時遷說的還挺得意的,惹的高雨和梁乙逋都笑了起來,
“那你爹的病好了沒。”高雨忽然問道,
“早好了,以後他再也不咳嗽了。”
“那你娘呢。”
“她比我爹好的早。”
“那你家裡還有什麼親人。”
梁乙逋咳咳的咳嗽了幾聲,時遷停下吃東西看看高雨看看梁乙逋:“王爺,這位高公子在查我啊,他不是官府的抓小偷的吧。”
“高兄,他娘早沒了,他爹也死了,家裡沒親人了你這是。”
“哦,小逋,你看我這一路身邊也沒帶個小童什麼的,看著時遷很討人喜,所以想著能不能用他。”
“我不去,我又不認識你,再說,我自在慣了不願意受約束。”時遷倒也不遮掩,
“嗯。”梁乙逋沉下臉,時遷也不敢多說,嘀嘀咕咕的說道:“你讓我去我就去唄,唬人幹什麼。”
梁乙逋朝高雨略帶愧疚的說道:“高兄,你看著時遷。”
王旁笑了笑,這梁乙逋剛剛還說他沒野心,從私鹽的行首,到有絕技的奇人,他倒是結交了不少,即便現在沒有野心,將來想成事也不難,“沒關係,全憑他自願。”
“等等,你是王爺的朋友,王爺稱呼你高兄,那你也是我高兄,,我當你小童可以,不過你不許打罵我,不說比王爺對我好吧,反正不能拿我當賣身的奴僕一樣,你能做到,我就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