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可以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平生他也沒見過這麼多錢,這一年只供皇宮茶的純收入,基本就相當於了包大人一年的收入。不過王旁知道,這只是毛利,現在一個大宅子,這麼多人吃馬喂,而且還要添置茶廠,建州那邊還他準備買個茶基地。基本頭一兩年剩不下什麼。
他拍拍小陸說道,這可是沒什麼,小陸瞪著眼睛看著他,他怎麼知道,眼前這位公子可是十七八歲的外貌,三十多歲的心智;他更不知王旁有怎樣的前世經歷。
此時房間裡還有一個人,一直坐在那裡一聲不吭。那人正是月下,王旁見月下坐在小陸對面,並不看小陸算賬,只是看著窗外。窗戶開著夜色格外皎潔,似乎這些金錢之事和她沒什麼關係。
知道小陸叫他:“老闆娘,老闆娘?”
開始月下還沒明白,後來聽叫了兩三聲不像是叫別人,這才回過神來。小陸已將銀票等物放在她面前。
月下接過來來皺著眉頭:“準是你家公子讓這麼叫,聽著怪怪的。”
王旁嘿嘿一笑:“以後你可是要多費心”
陸慎言見二人說話,自己的事情也完成了,起身告退。臨行有模有樣的寫了支款的條子,王旁蓋上印鑑,從月下那支了款項,用於王旁大婚前的宅院佈置。領了錢回去交給那胭脂虎。
見陸慎言離開,月下將銀兩交子放在房間的暗閣的箱子中鎖好,月下將鑰匙交給王旁。王旁說道:“你且放好就是了。”說是這麼說,不過這古代的鎖頭王旁早就看過,基本是形同虛設。
月下問道:“不知道你忙完了成親之事,怕又是要遠行。”
王旁說道:“這個不急,我還有些事要辦,現在這水路方便了,來回晉城也就是一兩天的事。今年暫時不用去那建州。只能我辦完京城要辦的事,秋季再去那西夏,時間正好。”
月下聽了也不多問,不過他倒是好奇,這婚期定下來,怎麼不見王旁開始張羅宴席之事。
王旁是自有打算,第二日他叫上小陸在京城裡轉,他要找一家能擺酒席的酒店。這古人辦酒席都是在宅子上擺桌,麻煩的很,王旁準備來個革新。
二人街上轉了一圈還沒有讓王旁很是滿意的,或者店面太小,或者裝扮的過於俗氣。走了兩條街,竟走到了仁和樓門口。這半年多沒來,仁和樓門口貼這個告示,寫著掌櫃的要將此酒樓盤出去。
王旁不知究竟,他對這仁和樓一向有感情,這可是第一次見到月下的地方。朝裡看看,掌櫃的和小二都在打盹。酒店之內空無一人。王旁站在門口咳嗽一聲,小二先睜眼看到王旁。迎上來,揉揉眼睛問道:“公子可是來找掌櫃的。”
仁和樓的崔掌管也醒來,他倒是早就認識王旁,急忙迎了前打招呼到。“王公子,您可是有日子沒來了。”
王旁拱手說道:“崔掌櫃,我也是外出剛剛回京城,不知道這仁和樓為何要不幹了?”
掌櫃請王旁坐下,命小二上茶說道:“公子有所不知,您看我這仁和樓,在京城雖然不算是第一品牌酒樓,但無論面積還是菜品口碑都還說的過去。只因是老字號,大概比不上那些新起的酒樓排場。”
他說著又指著牆上的寫著菜名的牌子,說道:“這一半年,京城出了不少新鮮鋪子,菜品也是總有翻新。咱這的廚子歲數大了,請新廚子價又高。一個廚子配一個添柴的,費用更高。
這普通菜品,招來客人就少了。”
王旁聽著他說,見那掌櫃又說道:“咱這裝修比不上那些新酒店,又沒有名歌妓駐場,彩品再跟不上,這麼就衰落了嗎。”
王旁點點頭:“掌櫃現在要是不盤出去,再堅持幾個月,就是秋季大考,那會生意也好做的。”
崔福說道:“這不盤出去,開門就是挑費,眼下熬不動了,就這小二還一直跟著,其他人都走了,這開不開門都要繳稅,反正,怕是熬不了幾個月,還不如盤出去落下點銀子,找個小點地方就我們爺們兩,開個小吃的好。”
王旁見崔福說的心灰意冷,便讓崔福帶他看看這酒樓,這酒樓有三層,一樓都是散座,二樓有十五六個十人桌大,三樓有九個雅間。王旁合計了一下,辦婚宴酒席足夠用應該是差不多。
小陸和那仁和樓的小二在下面嘮的還挺熱鬧,小二問小陸:“這王公子這麼大生意,在我們這酒樓轉悠個啥。”
陸慎言撇嘴說道:“你們崔掌管這回有福氣了,我們公子就這樣,不嫌買賣多。多半以後你們要跟著我們梅耶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