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你說我們有多久沒有見過面了,這一見,你就給我準備了這樣的一份大禮。”高臺之上,這位初登大寶的大華國陛下,褚天澤這樣對著陳學林說道。
從他說話的語氣中,可以聽得出來,他與這陳學林,就好像是久別重逢的老友一樣。
在場的諸位大人,包括董相在內,全都愣住了。
因為恐怕就連董相也不敢想象,這位皇帝陛下,居然認識這個搗亂分子,而且,從陛下說話的語氣當中,董仲舒也能夠聽得出來,這個陳學林與陛下認識的時間,恐怕不短。
畢竟,能夠和當今聖上稱兄道弟,如此之人,必定有什麼特別、甚至是異於常人之處。
但是要說在場的眾多人之中,最為震驚的,恐怕還是那面容藏在紅蓋頭下的董無雙。
“浩哥?浩哥是誰?為什麼陛下會稱他為浩哥?他不是叫陳學林嗎?那這個浩哥又是誰?”
這些問題一直縈繞在董無雙的腦海裡,此刻的她,大腦之中有無數個十萬個為什麼,甚至在那麼短暫的一瞬間裡,他都想直接衝在陳學林的面前,大聲的質問他,這所有的所有的答案。
可是她終究還是沒有行動,因為縱使她再怎麼想去知道真相,可是當真相即將出去在自己面前時,董無雙膽怯了,她害怕,她害怕去面對真相。
在場的諸位大臣一時間,也都是語無倫次,有好幾位大臣都已經蠢蠢欲動的打算問些什麼,可是每一次,他們都是強忍住好奇,畢竟,這再怎麼講,也是帝王世家的事情,他們這些局外人,看戲就不錯了。
這些當官的,再怎麼說也是在官場混跡了幾十年,他們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所以說,他們絕對不會傻到把自己拖到這趟渾水之中。
所以,最終還是那位董相率先開口問向褚天澤,道:“陛下,您,您認識他?”
褚天澤並沒有直接回答董仲舒的問題,相反之下,他依舊是對著陳學林道:“浩哥,你的這張臉,寡人一時間還真的有些不太習慣,但是,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寡人,你的這雙眼睛,寡人太熟悉了。”
說完這些,褚天澤扭頭望向一直坐在旁邊一句話也不說的定北王府二公子陳文宣,語氣之中略微帶有一些呵斥,道:“文宣,你早就知道他回來了,對吧!還一直瞞著朕,陪著他胡鬧。”
聽到褚天澤這番話,坐在一旁的陳文宣知道,如今如果他繼續沉默下去的話,也確實不太好,於是乎,陳文宣也是直接從坐上站了起來,雙手作揖,恭敬的對著褚天澤說道:“陛下,臣也是剛剛知曉,所以還沒來得及報知陛下,還望陛下能夠饒恕微臣之過。”
說完這話之後,陳文宣並沒有坐下,反倒是直接側過身來,對著陳學林行了一禮,開口道:“哥,歡迎回家!”
陳文宣這話,就宛如一顆定時炸彈吧,瞬間在人群之中炸裂開來。
所有人的臉上都佈滿了疑慮,剛剛陛下稱這個男子為浩哥,已經是引起了軒然大波,而現在,堂堂定北王府的二少爺,更是直接叫他哥,而且他姓陳,如此想來,這陳學林的身份。眾人也是猜出了什麼端倪。
於是,董仲舒也早已將身份地位什麼的,全都拋之腦後,用一種詢問的語氣對著陳學林道:“你是,你是陳浩!”
董相的這番話當中,甚至都沒有疑問,因為在他的心中,多多少少已經有了答案,只不過,他還是想對那個答案,再參雜些確定。
事到如今,對陳學林,不,對陳浩來說,已經沒有繼續隱瞞下去的任何意義,於是,他倒也是豪爽,直截了當的說道:“沒錯,我就是陳浩,陳浩就是陳學林,而陳學林也就是陳浩。”
陳學林這番話說出口,滿座皆驚,對,那些尋常百姓來說,縱使他們沒有親眼見過陳浩,但是多多少少也曾聽說過。
這陳浩到底是什麼人。
他可是定北王府的大少爺,前代定北王陳洪的長子。
更重要的一點則是,陳浩可是前代定北王指定的,下一代定北王的繼承人。
而在各級官僚的心裡,此時也有無數個謎團。
畢竟他們與定北王陳洪同朝為官數十載,對他的那兩個寶貝兒子或多或少也都打過照面。
但是此時這個陳學林的這張臉,根本不是陳浩,雖然隨著年齡的增長,相貌會有些許的變化,可是,就算相貌變動再大,也不可能會變動這麼多。
除非是…
一時間,滿朝文武的心中都有了一個共同點答案。
“我以前就聽說過,定北王府有一項不傳於外人的易容之術,而這種易容之法,也就是通常大家所講的替換相貌的面具,只不過定北王府的這張替換相貌的面具最為特別的一點則是,如果沒有定北王府特有的揭面術,那麼就算你把那個人的臉皮割下來,你也發現不了,這張替換相貌的面具的下面,到底是一張什麼樣的臉。”說到這兒,董相略微停頓了小一會,只見他直勾勾的盯著陳學林,許久,才道:“現在看來,定北王府的易容術,果真是名不虛傳,竟然就連老夫,也都被你騙了過去。”
董相這番話,說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如此一來,一切便都有了很好的解釋。
董相這番話很長,但是陳學林卻是一字一句都聽在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