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之上,一名少年正在那裡舞著手中的銀槍,只見他的槍法變幻莫測,槍槍之中,都透露出了無盡的霸道之氣。
“好,子翔,你的槍法已經大成,為師相信,只要再有幾個月的時間,你便可以下山了。”
聽到這突然傳來的稱讚聲,被稱作子翔的少年趕緊收起銀槍,朝著老者恭敬的做了一輯:“師傅言過,和您老人家比起來,我只不過是鳳毛麟角罷了,又怎麼能算得上是學有所成呢?倒是您老人家,槍神之名,誰人不知,又誰人不曉?”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看來這三年多來,你不僅是學下了武藝,這耍嘴皮子的功夫,也已經修煉的爐火純青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的師傅是誰?他可是槍神童淵呀,身為槍神的弟子,如果我實在差到一個境界,那麼豈不是給師傅丟臉了?”
聽到陳浩的話,童淵大笑幾聲:“那為師就來檢測檢測,你這三年來,究竟學到了多少?是否已經徹底傳承了為師的衣缽。”
聽到師傅要和自己動手,陳浩趕緊擺了擺手:“師傅,你這不是明擺著欺負徒弟嗎?你也不想想,您手上用的,可是當世神兵——百鳥朝鳳槍,徒弟我呢?可是連一件趁手的兵器都沒有。”
“原來你是擔心這個,你放心吧!為師不會佔你便宜的,這百鳥朝鳳槍,我是絕對不會用的。”
“真的?”
“真的!”
“您不騙我?”
“真的不騙你!”
“那既然如此,師傅,請了。”
話音落下,陳浩手持銀槍,站立於一側,而童淵,則站在了另一個方向,童淵身為一代槍神,自然是說到做到,將手中的百鳥朝鳳槍扔到一旁,自己則是拿起了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銀槍。
雙方都很快的做好了搏殺的姿勢,眼神都狠狠地盯著對方,生怕一個不小心,因為一時大意,會讓對手抓住進攻的機會,從而導致自己在開局就落入下風。
就這樣,二人一直對視,誰都沒有率先動手,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儘管在太陽的暴曬之下,兩個人的額頭上都留下了不少汗水,可是在這樣的條件之下,倆個人卻也是誰都沒有動,根本毫無破綻可言。
終於,在一滴汗水滴打在地面上時,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出手,手握銀槍,朝著對方刺去,而雙方,又幾乎是同時側過身子,躲過對方刺來的一槍。
隨後,兩槍相碰,師徒二人開始真正的鬥了起來,如果此時此刻有一個外人在的話,她的第一感受一定會是——亂。
是的,就是一個亂字,從外人的眼光來看,兩人出槍的手法,就是沒有任何手法可言,可是在這種沒有手法之下,所隱藏的,卻是十分濃厚的殺機。
倆把槍,你來我往,互相爭鬥,不知不覺之中,師徒二人,竟然鬥了有上百個回合,卻依舊不分勝負。
終於,在第二百七十八個回合的時候,童淵虛晃一槍,抓住一個十分巧妙的機會,將自己手中的銀槍挺在了陳浩的喉嚨處。
“師傅,還是您贏了,看來弟子我還真的是學藝不精,還是沒有學到師父的精華呀,師傅莫怪,弟子這就回去繼續練習。”
說完話之後,陳浩扭過頭去,就打算繼續回去練習。
可就是在這個時候,身後的童淵卻突然叫住了他:“不必了,你可以下山了。”
聽到師傅突然這麼說,陳浩吃驚的問道:“師傅,您為什麼突然這麼說?為什麼要趕弟子走?難道是我哪裡做錯了?惹師父生氣了嗎?還是我武功沒有學好,師傅,您千萬不要趕我走,我這就回去趕緊練習。”
“不,不是,是為師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給你了,子翔,你學到了我的所有東西,你現在可以下山了,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可是,可是弟子還是輸給了師傅你。”
“不,你已經贏了,你知道嗎?在你前面,我還收過兩個弟子,他們比你來的早,學的時間也比你長,可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能真正的學到我槍法中的精髓,只有你一人。”
“師傅,可是我什麼都沒有做呀,我只是按照您教我的,一直在做而已。”
“沒錯,這就是我槍法的精髓所在,以靜為動,以動為靜,只要你牢牢地記住這八個字,那麼,你才是真正學到了我槍法中的精髓,可是他們兩個人,卻只學到了形,沒有學到神,終究只是徒有其表罷了,而你,卻是形神皆備,日後,必為一代名將。”童淵感慨的說道。
“師傅,那弟子真的可以下山了嗎?”
童淵點了點頭:“可以了,時候已到,就算為師不想讓你下山,也都攔不住呀,這就是天數,不過,為師有一點很好奇。”
“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