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那風雷劍訣可是本門絕學,就是放眼修真界,也屬於絕頂劍訣,師弟有此福源,定要加倍努力,不要辜負了心月師叔對你的一番期望啊。”王漢甲滿臉真誠,沒有絲毫做作道。
“有那麼厲害?”牛天涯放下啃得一塌糊塗的雞腿瞪大眼睛道。
“自然,聽說本門一位前輩苦練十二載才有小成,那時就以橫掃修真界,普通高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了,如若大成定然笑傲修真界,就算飛昇仙界也不是夢想,當然,我也是閒來無事道聽途說,當真不得,不過我估計,就算不能飛昇仙界,恐怕修真界也少有對手。”王漢甲傲然道。
“我感覺也不怎麼樣嘛,只用了一個月,我就練到大成,莫非師傅給我的是贗品?”牛天涯皺眉道。
“什……什麼?師弟練到大成了?”王漢甲面露驚訝,心中卻暗笑:就憑你也想練到大成?下輩子吧。
“當然,風雷十八式,我還給每一式起了一個響亮的名字,比如第一式,我叫他虎頭蛇尾,第二式叫亂七八糟,第三式叫雞飛狗跳,第四式叫老鼠過街……”
牛天涯得意洋洋地炫耀著,王漢甲暗道:恐怕也就是名字大成了。風雷十八式威猛無匹,力劈山河,乃絕頂法門,牛天涯恐怕連皮毛都沒學到,也就吹噓而已。
“果然好名字。”王漢甲微笑點頭,如果讓掌門師伯聽去,只怕牛天涯不死也要脫層皮。只是可惜,如果能弄到劍訣再殺牛天涯就更好了。
“那日師姐與我鬥法,我一招雞飛狗跳下去,直接削斷她一百三十三根長,嚇得她再也不敢出門,唯恐被我削光頭做了尼姑。還有一日我自行練劍,一劍下去,引動九天風雷,那烈陽劍承受不住神雷洗禮,竟然寸寸斷裂,如今落得我兵器都沒有,再也無法施展驚天地、泣鬼神的風雷十八式了,可惜啊可惜。”牛天涯搖頭感嘆著,端起酒杯汩汩飲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牛天涯顯然有些飄,舌頭僵硬地道:“王師兄你有所不知,其實我的功力已經快要突破築基後期買入融合期了,這連師傅都不知道,還以為我在築基初期停留,我敢保證,再過一個月,定然能突破築基期進入融合期,你知道我為何修煉如此快嗎?”牛天涯說著縮回頭去,自顧倒上一杯酒獨酌。
“為何?”王漢甲將信將疑。牛天涯雖然滿嘴跑火車,但他的修煉進度還是有目共睹的,短短兩個月進入築基期,這在玄玉門似乎只有一例,雖然最後慘死,但也在修真界掀起一場腥風血雨。而且,聽聽對自己並沒有壞處。
“如果不是看在你我有緣,師兄又入門這麼多年沒有進展的份兒上,我還不告訴你呢。”牛天涯瞄了王漢甲一眼,又探過頭去道,“其實,我是拜蕭師兄所賜。”
“哦?他怎麼幫你的?”王漢甲也被勾起興趣。如果不是因為功力低微,也不會受張華要挾驅使。
“蕭師兄見我修為頗快,有意拉攏,給我送來諸多天地靈粹,要求只有一個,在八年後的掌門之戰中,我力主心月一脈支援他。八年後的事情,誰知道呢,不過眼前卻是那麼多寶貝,不收下就是愧對祖宗,我當然卻之不恭了。”牛天涯說著又喝了一口酒,臉色更紅,“不過那些靈粹的味道似乎沒有雞腿好,不過王師兄無奉勸你一句,若想提升修為,與長門交好必不可少,怎麼說長門也掌控著玄玉門,如果交好,好處不可想象,否則蕭天憑什麼修煉的那麼快。”說著抓起雞腿大嚼。
“哎,我又何嘗不知?只是長門一脈一向自視甚高,也只有師弟這等驚才絕豔之輩才能得到他們的青睞,我?還是算了吧。”王漢甲搖了搖頭,臉上浮現一絲苦笑。
“也是,要不然我想個辦法給你牽線搭橋?”牛天涯似笑非笑地看著王漢甲。
“算了,愚兄的資質我心裡有數,你也不用勸我,來來來,喝酒,不說那些煩心事兒了。”王漢甲說著和牛天涯一飲而盡。
兩人越說越近,越說越投緣,大有相見恨晚之勢。直到天色將晚,王漢甲才勉強將牛天涯灌倒。
“牛師弟,牛師弟?”推了推牛天涯,見他沒有反應。王漢甲左右看了看,將一粒藥丸融入早準備好的一碗酸梅湯中。
“牛師弟,來,喝了這碗酸梅湯解解酒,否則被師尊看到定然責罰。”王漢甲勉強搖醒牛天涯,將酸梅湯遞過去。
接過酸梅湯,牛天涯想都沒想一飲而盡……
告別王漢甲,牛天涯哼著十八摸晃晃蕩蕩走向小屋,雙眼開闔間,醉意朦朧。
“牛師弟,別來無恙啊?”一聲冷笑,張華從大樹後轉出。左右兩側,同時有兩人走出封住牛天涯的去路。
“張……張師兄?”牛天涯張了張嘴,原地晃盪幾步勉強站穩,“來來來,我們去喝一杯,不醉……不歸。”說著,晃晃蕩蕩走向張華,想要拉住他。
“嘿嘿,好啊,不過要先送師弟去個地方。”張華嘿嘿一笑道。
“去哪裡?先去喝酒,其他事靠邊兒。”牛天涯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去陰曹地府。”張華雙目一寒,示意兩人朝牛天涯靠過去。
“陰曹地府,去了還能回來麼?不去不去。”牛天涯說著擺了擺手,有意無意地晃動幾步。
“今天恐怕由不得你了,三才陣。”張華話音剛落,場內景色大變,霎時間,白雪皚皚,冰冷刺骨,將牛天涯圍在中央。
“好冷,張師兄,你在哪裡?快出來啊。”牛天涯打了個冷顫喊道。
“呵呵,我來了。”張華陰森森的笑聲響起,一道劍光劈向牛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