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金寧和司宏遠趕到桃溪路的時候,正好是袁州進行刀工練習的尾端的時候,人群正是多的時候。
“怎麼這麼多人?”司金寧有些不習慣。
在茶館酒樓里人多,他很習慣,而且很喜歡,但是街上人多,就覺得吵鬧了。
“大概是有什麼事吧,師傅去看看嗎?”司宏遠道。
“我們還是快點去排隊吧。”司金寧不太想湊熱鬧。
不過隨著他們朝著廚神小店越走越近,人就越來越多,明顯就是這熱鬧是跟小店有關係的,司金寧兩個人不笨自然就看出來了。
“這是飯店搞活動了?這也太早了吧。”司金寧吐槽。
等到走近了才發現大家看的是個年輕人在雕刻,只見年輕人,一手拿蘿蔔,一手拿菜刀,手起刀落,手裡的胖蘿蔔,就直接變了形狀。
蘿蔔變白兔在司金寧看來就跟變魔術也差不到哪裡去了。
“沒想到在這個還藏著一位這麼年輕的手藝人,真是好。”司金寧感慨道。
主要是他自己是說評書的,自然知道目前很多傳統技藝的現狀,幾乎很多都面臨失傳的境地,雖然無力改變,但是還是唏噓不已。
司金寧只能將自己一畝三分地的事情管好,但是現在看到袁州如此年輕就很精通雕刻的技藝,還是十分欣慰的。
即使袁州用的是菜刀,也是用的左手,但是司金寧以為袁州是個左撇子來著,根本沒有想到其他。
等到袁州最後一刀落下,一隻活靈活現,通體透明的白兔就完成了,不過端詳了一下,就直接扔到了一邊的筐子裡。
司金寧差點忍不住驚撥出聲,這麼好的作品怎麼就這麼扔了,太過分了,就想要擼著袖子上去好好掰扯一下的時候旁邊兩個人的對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哎,看來袁老闆對於這個雕刻一點也不滿意,應該是有瑕疵了,不然不會扔掉,可惜我今天特意戴了眼鏡都沒有發現哪裡不好,袁老闆要求真是太高了。”高個子帶著眼鏡的男人很是惆悵道。
他旁邊略微矮胖的男子擺弄了一下手裡的攝像機確認已經都錄下來了以後才道:“你的人眼看不到很正常,但是我連著錄了好幾次了,也是沒發現袁老闆扔掉的作品和保留的作品有什麼區別,你敢信?”
語氣裡濃濃的不可思議讓人一聽就知道,雖然不知道前因後果,但司金寧從中得到的訊息卻是被叫做袁老闆的應該就是那個用菜刀雕刻的年輕人了,他扔掉作品不是不尊重而是覺得不完美才這樣做的,司金寧直接歇菜了。
旁邊目睹全過程的司宏遠不著痕跡地縮回手,假裝沒看到自家師傅剛剛暴躁的一幕。
而矮胖男子說完話以後,旁邊的戴著眼鏡的男子直接接了一句:“肯定是有區別的,我都知道。”
也不用旁邊的人問,直接喘了一口氣以後直接道:“那肯定是完美與更完美的差別,你自己看一個是好看一個是更好看,很明顯不是?”
矮胖男子本來伸著脖子打算好好聽聽高見呢,沒想到就聽到了這麼一句廢話,翻了翻白眼,不說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