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密白軟的質地,一看就知道大米的質量應該相當好。”劉喜道。
他擅長黔菜也不代表不懂滇菜,其實很多廚師都懂好幾個菜系,當然真的只是懂,不是袁州的略懂。
再說餌塊的原料其實就是大米,對於米,頂尖大廚知道甚多,畢竟很多菜餚尤其是黔菜當中的不少菜式,都會用到大米為原材料的。
劉建邊點頭贊同兄長的意見,一邊就伸出筷子來夾餌片吃了,本來白糯的餌片沾染了其他配料的顏色,顯得多彩了一些,隨著筷子的接近,還能聞到一股滇菜特有的酸菜的氣息,酸酸辣辣的很是開胃。
講真,上次來交流沒有來得及在小店吃上一頓飯,劉建還是蠻遺憾的,但是因為得到了許多啟發,加上好不容易從張焱那裡摳出來的兩份影片,只能趕緊跑路。
但是這第一次吃袁州做的食物,先就被色彩震住了,然後是香味,最後將餌片放進嘴裡以後,一股酸辣的滋味在嘴裡散開,軟糯的餌片被燜煮得十分綿軟,浸潤了湯汁以後,咬起來嚼勁十足,既有肉湯的豐腴,又有大米的軟糯清香。
“微微帶著辣意的滋味加上開胃的酸菜的味道,還有火腿,肉片的滋味,給寡淡的餌片增添了不少的香味,簡簡單單的食物做到這麼細,太難得。”劉建的觀點,劉喜也很贊同,他也認為廚藝到達一個地步後,都是對細節的掌控。
眼下袁州是真細,而且劉建覺得是最細的男人!
滿心滿眼都是剛剛吃的餌片的絕美滋味,鮮嫩的香菇,滑嫩的肉片,有著獨特滋味的火腿,細嫩的雞蛋,每一樣配菜都有其獨到的滋味,看似不相容,吃起來就是不一樣,感覺特別好吃。
一口接著一口那是夾著什麼就吃什麼,完全不講究是主材還是配菜,反正都是一樣美味。
不光是劉建,就是本來想要矜持一點的劉喜都不再端著什麼黔菜大師,哥哥的架子,拼命揮舞筷子就為了多吃一點。
“我是滇菜廚師,這最後一塊應該給我吃,你一個黔菜廚師,懂什麼滇菜。”劉建寸步不讓。
“我是哥哥,你這弟弟應該把這塊讓給我。”劉喜用筷子夾住最後一片餌片的一半毫不鬆手。
剛才兄友弟恭的場景絕對是錯覺,為了一片餌片起爭執,旁邊捱得近的食客,聽到兩人的話不由無語,要吃再點啊,而且難道不會滇菜就沒資格吃了?!
雙劉爭菜,結果是劉喜手裡一個使勁,直接截斷自己這邊的半截餌片,然後快速放進嘴裡,愛咋咋的,反正已經吃進嘴裡了,也不可能吐出來不是。
劉建有點傻眼,但是他也不笨,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剩下的塞進嘴裡才是正經的。
“這就公平了,一人一半剛剛好。”劉喜道。
“這是我點的菜。”劉建道。
然而還不等劉建繼續發表意見,新的菜就上來了,這會沒有人再去計較剛才的餌片分配問題了,都將視線集中到了新到的菜上。
主要是太香了,比起剛剛的大救駕還要鮮香多了,一股濃烈的辣味衝向鼻尖,不同於辣椒純粹的辣,這個辣中帶著點點回甜,熱烈奔放,彷彿太陽一般,給人以強烈的刺激感,但是又不會灼燒人,先烈後有回甘,光是香味就如此多變曲折,更不用說吃到嘴裡了。
加上端上來的菜紅亮誘人,每一塊雞肉上面彷彿都已經浸潤了足夠的湯汁顯得多汁油亮,一陣陣的香味席捲而來,讓人只能看到面前誘人的菜,其他的彷彿已經不存在。
“就是這個味道,又香又辣,看似只是用青紅椒炒制的雞肉,但是卻有種說不出來的辣味,並不是簡單的辣椒的味道,這就是極品神鮮木姜雞。”劉喜一臉激動地望著這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