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州郡的醫藥生意,一直都是藥王齊家一家獨大。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幾年前,姜家的突然崛起,並很快有了和齊家一爭高下的勢頭。
除姜家之外,還真沒有哪個家族或者勢力敢有勇氣去跟醫藥世家的齊家別苗頭。
所以,不出任何意外的,金大人這次的為大周軍方甄選新合作者,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姜家的頭上。
“姜家主,你真的有信心能在七日之內,將本官所需的藥煉製出來嗎?”金大人肅容問道。
姜長海故作為難地遲疑了一下,才說道:“回大人,我姜家在煉藥上是沒有任何的問題的,只是,這藥方我們也是第一次見,是真是假實難分辨,大人若是能做主讓齊家的人當面煉出一爐藥,我必能保證在七日之內將大人所需的藥煉製出來。”
金大人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姜長海,道:“原來打得是這個主意呢,呵呵,姜家主真是打的好主意呢,這是不但覬覦齊家的藥方,更是要齊家人手把手的教你們煉藥哪!”
姜長海厚著臉皮笑道:“姜某這也是為了能儘快完成大人交待的任務啊,若是我姜家拿了藥方自己研究,也不是不能煉出來,只是這時間上可不就耽誤了嘛!”
金大人被姜長海的無恥給氣笑了,不過,想到既然齊家那小丫頭既然敢提出這樣的建議來,可見是早有準備的,況且,若是真的被姜家學會了傷藥的煉製方法,對於他和大周軍方來說,也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所以,金大人也沒有打算為齊家做主,只是說了一句:“我只能保證讓齊家人當著你們的面煉製一遍,至於能學到多少,那就看你們的本事了,若是還想著得寸進尺的讓齊家人手把手的教你們,那就恕本官難以做到了!”
姜長海心道:這就足夠了!
向金大人道了謝,姜長海就把姜家所有有煉藥天賦的人都叫到了城主府,讓他們認真看著齊家人是怎麼煉藥的。
姜長海之所以一定要齊家人當著他們的面煉出一份藥出來,除了想要學習齊家的煉藥手法之外,他其實還是想要驗證一下齊家拿出的藥方的真假,他總覺得齊家不應該會那麼大方的就把一份珍貴的藥方交出,這其中肯定有詐!他讓齊家人當著眾人的面煉藥,若是齊家的藥方有假,煉製不出來,到時候齊家不但要受到懲罰,還要交出真正的藥方!
若是到時候他提出由姜家出面收購齊家的藥王山,不知齊家人的臉上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齊泰祥被帶到城主府的時候,還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他並不知道齊幻已經解決了齊家的事,更不知道齊幻和金大人兩人之間的交易,所以當他在城主府的大廳裡看到姜長海,以及一眾姜家煉藥師的時候,齊泰祥的神情立即就陰鬱了起來。
“姜老匹夫,你怎麼會在這裡?”齊泰祥怒問。
姜長海此時完全是一副勝利者看失敗者的樣子,在他的眼中,齊泰祥此時已經像是一條喪家之犬了,他完全沒有必要跟他做口舌之爭的。
“齊族長消消氣,有話好好說,這次是金大人請你過來,有些話要當面跟你說的!”
齊泰祥冷哼了一聲,不用想也知道,姜長海擺了這麼大的陣勢出來,事情肯定是對齊家很不利的。
但齊泰祥還是低估了姜長海的無恥程度,所以在聽到金大人說不但要他把藥方交出去,更是讓齊家人當場煉藥時,齊泰祥差點就要破口大罵了,還好他理智還在,知道雖然這餿主意雖然肯定是姜長海出來的,但現在提出這個的不是姜長海,而是大周軍方的金大人。他可以罵姜長海,但卻沒有膽子罵金大人!
所以,齊泰祥只能憤怒地道:“我不同意!金大人,你這樣做不公平,我齊家的藥方,憑什麼要給姜家,還要我齊家人教他們煉製,這簡直是痴人說夢呢!”
金大人嘴角抽了抽,這齊泰祥,忒地看不清形勢了,若不是齊家的那個小丫頭交夠了藥,齊泰祥到最後即便能保得住性命,齊家也肯定要元氣大傷的!
“齊泰祥,你最好認清現實,我現在是通知你罷了,而不是跟你商量的。好了,現在既然人已經到齊了,就請齊家的人過來當著姜家的面煉製吧!”
姜長海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齊族長,你要想開一些,以後你們齊家就不用那麼忙了,可以在家逗逗貓遛遛狗,多好!”
齊泰祥牙齒咬得咯咯響,他強忍著心中的怒氣,看向門前。他倒要看看,沒有他的命令,那個齊家人敢私自做主!
當看到齊幻走進來的時候,齊泰祥頓時愣住了。
“你是君蘭的女兒?怎麼是你?你怎麼會來這裡?要教姜家煉藥的人是你?”
齊幻朝齊泰祥微微頷首,說實話,齊幻其實對齊泰祥的印象並不是很好,但這並不代表她就能眼睜睜地看著齊泰祥待在大牢裡,所以,她才會讓金大人將他放出來的。
齊泰祥臉上頓時漆黑如墨,他想了很多人,卻從來沒有想到會是齊君蘭的女兒。
齊泰祥根本沒有記住齊幻的名字,之所以還認識她,不過是因為那次齊泰和對他不信任,一定要讓她跟著去拿龍涎草:“你不是我齊家的人,齊家的族譜上根本沒有你的名字,所以,你沒有權利替我們齊家做主,藥方是我們齊家的,你沒有權利給姜家!”
齊幻淡淡地說了一句:“我才是最有權利決定藥方去向的人,因為,我才是這藥方的主人!”
齊泰祥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然後她想到了齊正和齊幻的關係,難道這是真的?
姜家其實對齊家派出來的人是誰並沒有太大的意見,即便是派出個學徒,只要他能煉製出藥來,姜家也沒什麼意見的,因為,越是不熟練的人,他們姜家越是能夠學到東西。
但當看到齊幻走進來的時候,姜家人還是有些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