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姐,謝謝你對小寶的愛護,還有我們家的家事……”覃昊的臉上又浮起一抹苦澀來,他看著路瑤,語氣有些希冀,“如果薇薇以後再聯絡你,如果她有什麼難處,請你第一時間告訴我,我願意為了她做任何事。”
“我知道,我會的。”路瑤鄭重地點頭,“覃先生,戰小姐一定會明白你的一片真心。”
覃昊寞然地點點頭,又不說話了。
路瑤卻心潮澎湃,激動得難以自已。
真好啊,擔心了這麼久的事,掛念了這麼久的人,到頭來真正平安無恙,這是一件多麼值得慶幸的事啊。
心中的巨石落地,她整個人突然感受到久違的輕鬆。
只不過,再回想起來,當初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為什麼既劫下了她們,卻又放了她們呢?
路瑤的腦子裡驀地靈光一閃,當初登船時的驚鴻一瞥立刻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蠍子?
對了,當初那艘船上的圖騰,好像就是一隻蠍子。
而戰薇薇昏迷前最後也曾說過,他叫天蠍?
像是一滴墨汁跌進清澈的水裡,眨眼間,水面就變了顏色,路瑤的眼底也浮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天蠍是什麼?那戴著面具的男人,究竟是誰?
……
辭別覃昊之後 ,路瑤一回家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裡,開始馬不停蹄地查詢起關於天蠍的蛛絲馬跡。
可遺憾的是,搜尋引擎里根本沒有收錄這兩個字,她翻了老半天,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只有一家很冷門的論壇,在幾年前,有人曾提到過,北歐那邊的某些部落,會有崇拜蠍子 的圖騰。
那網友說得很玄乎,看似複雜深邃,可真正有用的資訊幾乎沒有。
路瑤不僅有些洩氣,看來這個天蠍,一定比她想象中更復雜,更神秘,也更強大了。
也就是說,如果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如果將來有心再綁架自己,控制自己,或許自己連一成脫身的機會都沒有。
這太讓人絕望了,時至今日,路瑤只要一想起那幾天的遭遇,仍舊恐懼得渾身發抖。
可是再恐懼又能怎麼樣呢?如果厄運註定要降臨,她也只能一個人扛過去。
想得難過,路瑤不自覺地將頭埋在了膝蓋間,整個人又像只鴕鳥似的蜷縮起來。、
恰 好這時,桌上的手機又響了。
突兀的鈴聲將一室頹廢稍稍衝散,路瑤趕緊拿起手機,發現電來的是蘇瑪麗。
電話剛接通,那頭蘇瑪麗風風火火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路瑤,那個林漫想約你拍一組照片,你可以嗎?”
路瑤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