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芳瑞一愣,趕緊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一時激動忘了規矩。”
在中醫這個領域,就跟練武一樣,是講究師承的,越是高深的東西,越不會輕易傳授他人。
所以,很多秘傳門派,都不準傳人暴露師承。
對於這些人,也不能隨意去問。
不然就是壞了規矩。
然而史晨並不知道這些,他只是單純不想透露,免得影響將來的計劃。
他隨意擺了擺手,“沒關係,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
“小友請留步。”
謝芳瑞再次叫住他,硬著頭皮道,“實不相瞞,我觀小友針灸,技藝之高遠超我等,不知可否請教一下?”
他的心裡有些忐忑,請教這東西,有偷師的嫌疑,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反感。
特別是史晨這種身懷絕技的人,更容易引起誤會。
不過機會千載難逢,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吳老頭也是心癢難耐,誠摯地道,“小友,我們並非貪圖你的絕技,只是想請教一些尋常的問題,還請成全。”
史晨淡淡點頭,“可以,不過只有幾分鐘時間。”
從這裡回到雲妝,走慢點大概有個三四分鐘,他打算利用這段時間應付一下。
“那就多謝了。”
兩人相視大喜,能得到這種醫道高手的指點,哪怕只有幾分鐘,相信也會受益不盡。
三人邊走邊討論。
史晨提出的很多醫學觀點都匪夷所思,讓兩人震撼的同時,又覺得都在情理之中。
兩人心裡對史晨更加佩服,完全把他當成同齡人看待,絲毫不敢小覷。
不知不覺間,三人便到了雲妝。
史晨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跟兩人告別,準備進去。
“竟然到了這裡,小友,你進去幹什麼?”
吳老頭望著招牌大吃一驚,忍不住問道。
“給人看病。”史晨隨口道。
“原來你也是來挑戰那位史神醫的。”
吳老頭一廂情願的把史晨也當成挑戰者,興奮地拉住他,“太好了,正好我也想會會他。你我一起出手,好好教訓這個坐井觀天之輩!”
“挑戰史神醫?”史晨看著吳老頭,眼神帶著玩味。
“是啊,此人極其囂張,以為勝過我徒兒田潯,我泰和堂就無人了,老夫正是為此前來。”
吳老頭並不知道史晨的身份,所以說話無所顧忌。
史晨有些哭笑不得,輕聲規勸道,“是嗎?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挑戰的好。”
“小友何出此言,難道覺得我勝不過他?”吳老頭有些惱怒,“若他是你這樣的醫道奇才,確實有才能,可惜世上哪有這麼多天才?。”
言下之意,那個史神醫肯定不是天才,所以他吳老頭贏定了。
史晨心裡覺得可笑,沒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別人嘴裡坐井觀天之輩。
他正要說出自己的身份,便聽到聲熟悉的聲音,“師父,那個史神醫不在。”
說話的正是田潯,他帶著幾個學徒從裡面匆匆出來。
“怎麼回事?”吳老頭沒反應過來。
“據說他出門去了,哼!肯定是他聽到了師父的威名,自知不敵,所以落荒而逃!”
田潯拍著大腿,越說越不甘心,“此人實在狡猾,可惜不能讓他見識到師父的厲害,不然他就知道自己有多麼無知和可笑。”
“哦?我很無知可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