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然剛出審訊室,就接到了小趙的電話,說竊匪脖子上的瘢痕已經恢復了,讓楊然過去看一下。
楊然掛了電話立刻去了技術室,看小趙將畫面放大後,在竊匪脖子上的瘢痕上已經恢復了線條,雖然沒有上色,但是樣子已經格外的清晰了,只是一時看不出是什麼,畢竟只是紋身的一角。
即使如此,楊然還是拍了拍小趙的肩膀,讚道,“乾的好,改天請你吃飯!你先將照片影印出來!”
小趙立刻將照片影印出幾張來交給楊然道,“楊隊,我不知道看的準不準,這個紋身應該不是豹就是虎,你看這輪廓,應該是一直耳朵的形狀!”
楊然聽小趙這麼一說,又仔細地看了看照片上恢復的瘢痕樣子,的確有點像,立刻點頭道,“不錯,應該是!”
楊然拿著照片回到警局二隊辦公室,立刻將照片發給幾個手下的警員,“這是昨晚涼氣盜竊案的劫匪脖子上的瘢痕恢復,我們必須馬上開始尋找這兩個人!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我懷疑這兩個人與劉釗的遇襲案有關係!”
幾個警員拿著手裡的照片看了半天,聽楊然這麼一說,立刻紛紛拿著照片開始外出調查。
其中一個警員留了下來,對楊然道,“我認識一個紋身師傅,據說是古陽最好的,也許給他看看,說不定就是在他那紋的呢!”
楊然立刻對那個警員道,“嗯,很好,你立刻就去,務必找出點線索來!”
吩咐了警員後,這時一個女警進來道,“楊隊,電視臺的冷漠冷記者找你!”
楊然聞言眉頭一動,立刻去了自己的辦公室,讓警員帶冷漠進去,沒一會功夫,警員帶著冷漠到了楊然的辦公室外,敲了敲門。
楊然抬頭看了一眼冷漠,示意她進來後,這才問冷漠道,“你想清楚了?”
“嗯!”冷漠坐到楊然的對面,對楊然道,“昨晚柳下惠和我在一起!”
“十二點多到一點多一直在一起?”楊然立刻問冷漠道,“當中柳下惠沒有離開過?”
“沒有!”冷漠朝著楊然道,“不止是十二點到一點,準確的說是晚上八點將近九點一直到早上六點多,我們都在一起!”
楊然聞言秀眉一動,手在桌上不禁一把攥緊了手裡的照片,很快捏成了一個紙團,雖然她自己已經猜到,而且柳下惠說的那些話也符合她自己的猜測,但是這話從冷漠的嘴裡親口說出來,楊然還是無法平復心中的漣漪。
冷漠倒是沒注意楊然的表情和細微的動作,立刻又對楊然道,“我想柳下惠不說,是因為不想把我牽扯進來,畢竟這麼說了,對我不是很好!”
“是麼?”楊然這時冷冷地看著冷漠,陰陽怪氣地道,“既然你也知道這樣對你影響不好,你為什麼還留他過夜?”
“我們昨晚一起喝酒!”冷漠立刻解釋道,“我喝的有點多了,所以柳下惠送我回去,這一點梁振法梁律師和陽湖學院的鐘彬鍾主任都可以作證,昨天我們喝酒梁振法也在,後來他有事先回去了,柳下惠送我回去的時候,大概是十一點左右,就是坐的鐘彬的車……”
楊然強抑心中的壓抑,這時立刻又問冷漠道,“也就是說,十一點多到早上六點多,柳下惠都是在你家度過的?”
“不是!”冷漠立刻道,“他送我回去的時候,我已經不醒人事了,在我們小區的涼亭坐了一個小時左右,後來我酒醒了,見他脫了外套給我蓋著,他自己凍的直打哆嗦,所以我邀請他去我家喝咖啡!”
“等等!”楊然聞言心中頓時一動,“你是說,你在涼亭的時候還是酒醉狀態?在那裡做了一個小時左右,那麼你醒的時候,應該已經將近一點了吧?”
冷漠聞言心中也是一動,暗道還真是這麼回事,不過臉上卻不動聲色地道,“當時我雖然醉了,但是病沒有睡著,我知道柳下惠一直陪在我身邊的!”
楊然一陣沉吟,看了冷漠半晌後,這才問道,“那麼你邀請她去你家和咖啡,一直喝到早上六點麼?”
“當然不是!”冷漠連忙道,“什麼咖啡那麼好喝,能喝到早上六點?”
“那你們……”楊然這時面色一動,立刻道,“你們這一夜在做什麼?”
“晚上能做什麼?”冷漠反問楊然道,“當然是睡覺了?”
“你們……”楊然這時終於忍不住站起身來,看著冷漠道,“在睡覺?”
“當然……”冷漠點了點頭,隨即對楊然道,“當然了,我是睡臥室,他是睡客廳的!”
“哦?”楊然聽到這裡,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你睡臥室,他睡客廳?那你怎麼敢保證柳下惠一夜都在客廳?”
“我說楊警官!”冷漠這時也站起身來,對楊然道,“劉釗遇襲的時間是十二點多到一點之間,當時我和柳下惠在涼亭裡,有了這個時間證明,我想其他時間我們在做什麼,甚至柳下惠有沒有半夜離開過我家,都和這個案子沒有關係了吧?”
楊然聽冷漠這麼一說,頓時一愕,連忙清了清喉嚨想要辯解,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電話裡傳來一個警員的聲音,“楊隊,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那個竊匪的紋身是在這裡紋的,那個傢伙叫成偉,是古陽一帶有名的扒手,號稱沒有他開不了的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