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蛋!”
…………
臨近二月末,整個關中最震撼的事兒發生了!東羌大遷徙!
去年冬燒當寨之戰定下的局發生了作用,隨著魏延部隊的後撤,跟著漢軍就食了一個冬天的幾萬羌人,也是跟混成旅的步伐,緩緩的步出了引以為家園的六十多年了的黃土高坡,到了漢人的地盤,三輔中的核心,畿內!
幾萬臉凍得通紅,披頭散髮,身裹獸皮的羌人出現在關中,對於漢人們的震撼也是格外的大,除了出徭役又被派遣去修路修溝渠的徭役之外,如今在渭河兩岸定居的將近十萬漢人都是從渭河兩岸的村落中趕來,圍攏在長安北道,驚奇中帶著一股子借唄,眼睜睜看著這些遠方來客風塵僕僕的進入了長安城。
自從王厚入關中之後,這長安城是真沒面子,第一批關西軍俘虜拿這兒當戰俘營和建材場,緊跟著第二批羌人又拿這兒當了難民營。
人是最難管理的!別看第一批渭南居民全是俘虜,而且現在還多是佃戶,只有一些遷徙來的關中將領才當上地主,可現在他們已經儼然把自己當成了這片土地的主人,涼州的漢人可以把羌人當成戰友與鄰居,雍州的漢人卻沒那麼開明,羌人的到來,讓這些人全都產生了排外的情感,感到了厭煩。
換句話說,王厚在平民中的支援率開始下降。
“大行臺,非我族人,其心必異啊!”
眼看著大批的羌人入城,還有道路兩旁漢人們厭惡忌憚的神色,司馬懿不甘心的又進行了最後一波努力,指著那些風塵僕僕進城的羌人,一副忠臣孝子的模樣,苦口婆心的勸諫著。
“長安屯糧僅剩十萬石,糧秣撐不下一月,而且羌人狼子野心,如此大批的羌人進入長安,一但生亂,祖陵震動,關中好不容易達成的局面將毀於一旦,大行臺三思啊!”
“那以你司馬懿之見,要把這八九萬羌人屠殺了?”
殺俘不祥,司馬懿可不背這個鍋,硬著脖子,這老陰嗶振振有詞的又分辯著:“羌賊以北方黃土坂為家,既然如此,就讓他們安與黃土坂即可,不必帶到長安啊!”
“那入春羌人斷糧,與涼州羌人再次造反,兩面夾擊長安的責任,司馬刺史來擔?”
王厚這話是步步坑啊!噎得司馬懿亦是禁不住火了,同樣咄咄逼人的反問道。
“那羌人若亂於長安,驚擾祖陵之過,大行臺來擔?”
“老子來擔!”
王厚這粗野且豪氣的一句話,徹底把司馬懿噎死了,無可奈何一抱拳,來一句大行臺好自為之,他是火冒三丈又灰溜溜走了!
眼神微眯,睥睨的目送這老陰嗶含怒而去,在把視線落在徐徐入城的羌人身上,王厚的臉上禁不住露出一股子傲然來。
時間緊,任務重,想憑著人口自然生長,挖通鄭國渠,將關中恢復董卓之亂前的水平,沒個二十年那是做夢!招降這些羌人的確會失人心,可是在三萬左右壯年勞動力,五萬老弱勞動力的利益下,這些代價完全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