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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是你。”
棠陰沒有遲疑的開口,鳴鳶靠著椅背,思索了一下,什麼叫只能是她,她身上異於常人的地方就是魂不是這地方的魂,可是這應該無人知曉啊,心裡突然就晃過了無厭的臉,鳴鳶連忙掐滅了這個思緒,想那流氓做什麼。
如果不是因為這換了個魂,那莫不是和宋鳴鳶的真實身份有關?
想到這,鳴鳶眉心微跳,斟酌了一下問道。
“什麼叫只能是我?”
棠陰望著面色平靜的鳴鳶,眼眸裡複雜的情緒湧上,倏忽之間卻又恢復如常,快得連鳴鳶都未捕捉到,棠陰輕輕柔柔的笑了笑,雖還是那溫潤的公子模樣,卻帶上了幾分疏離,似乎是不願探討這個問題。
“六小姐,怎樣,這比買賣做還是不做?”
對方的遮遮掩掩,讓鳴鳶心裡忽然就湧上了一股煩躁的情緒。
此刻她心底雖疑惑為何自己情緒會如此不受控,但那煩躁來的太急,一時竟將那疑惑壓了下去,只見她眉尾一挑,目光裡就帶了幾分厲色,倚在椅背上的身子也直了起來。
她右手輕輕敲擊著桌面,漠然的開口。
“買賣講究的是坦誠。”
兩人對視了片刻,見鳴鳶沒有絲毫的讓步,棠陰只好嘆了口氣。
“確實是不方便告知。”
鳴鳶心底的煩躁越發濃郁,聽到這句話,竟然讓她表情上都有了幾分不耐煩,她語氣急促了許多。
“那公子另尋高人吧。”
不就個靈氣寶物麼,誰稀罕。
鳴鳶徑直起了身,沒給棠陰留話口,轉身就走了下去。棠陰心底泛起了狐疑,他可是聽說這宋六小姐是出了名的沒什麼情緒的人,怎麼今日這六小姐,感覺情緒起伏挺大的。
望著鳴鳶消失在樓梯口的身影,棠陰這下是重重的嘆了口氣,這六小姐,果然還是不好搞定。
這邊鳴鳶氣呼呼的從二樓走了下來,叫上小草就走了,竟是連那小二的招呼也沒理。
小草狐疑的跟著鳴鳶,出了玉寶閣的門,鳴鳶面上此刻寫滿了不高興,小草遲疑的開口。
“小姐,您怎麼了?”
“呵,還能怎麼了,說好做買賣,竟是一點都不坦誠,藏藏掖掖的,煩人。”
隨著她說完這句話,小草的神情確是變了又變,她也不知就開口回了句。
“小姐,小草不是問這個,小姐您不覺得,這不太像平常的你麼?”
話落小草慌張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怎滴忽然說起了胡話,鳴鳶卻是一愣,小草的話一下打亂了她的情緒,一時間那煩躁的情緒盡褪去了不少。
是啊,她素來擅長控制自己的情緒,自從來了這個世界之後,竟是多次沒控制住,她原本以為是因為沒有人識得她,自己也沒有那麼緊繃導致的,可剛剛,那種未知的場合,自己竟然直接讓情緒控制了。
小草看著因為自己話突然停住的鳴鳶,她想開口卻害怕自己又亂講胡話,捂著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只好眨巴著眼睛關切的望著鳴鳶。
鳴鳶藏起了心中的困惑,對小草輕輕揚了揚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