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再哪裡?是夫人出面招待的嗎?歐陽曙信口問道。
劉聰卻道:不是,是從後面的密道進來的,如今正在密室之中!
歐陽曙更加意外了,他至今還不知道這屋子裡還有什麼密道、密室之類的東西。
你說的什麼密道、密室?
劉聰有點尷尬地說道:啟稟老爺,咱們這李府,其實是有一條密道的,這條密道恰可通往一個密室。各種情形,其實小人也是今日方才得知,老爺您還是見到了許閣主,親自相詢吧!
歐陽曙聽劉聰這般說,臉色好了點,說道:領路!
劉聰便帶著歐陽曙拐入了宅子東面的一處小林子裡,在那蜿蜒的小徑上走了一遭,來到一處假山前停下。
劉聰一雙警惕的眼睛四處張望一陣,又側耳傾聽了一陣子,確定了左近無人,才伸出手將那那假山上的一塊石頭取過,對著假山上一個小洞捅了一下。這假山居然如一扇門一般,左右兩邊霍然分開。
歐陽曙這才明瞭,原來這石頭竟是一個鑰匙,而這假山竟然是一扇門。看著這樣偽裝極好的機關,歐陽曙不由感慨,在如今的技術條件之下,做出如此精巧的東西,實在不是一件易事。
當歐陽曙和劉聰二人走進了門內之後,那假山又自行緩緩地合上了。但室內的光線卻依舊充足,兩個人穿行其間,毫無問題。
不多時,兩個人便來到了一處小房間前,劉聰向房門指了指,道:老爺請自行入內吧!
歐陽曙倒也毫不起疑,徑直走了進去。他雖然因為告密的事情,對劉聰生出了些許芥蒂,但也知道,以劉聰的武功,若是想要暗算自己,隨時隨地都有機會,根本無需花這麼大的手腳。
果然,推門進去,就見許將已經侯在那裡了。
看得出來,許將今日的精神頭不錯,一張老帥哥臉上笑意盎然,似乎剛撿到很多錢一般。
歐陽曙的臉色卻並不好:見過許公,哦,許相公!
許將像是沒有看出歐陽曙話裡的嘲諷之意一般,笑道:賢侄莫要這般叫,這事情還早著呢,誰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歐陽曙也笑了:不早了,許相公您老人家老謀深算,那起子鬼魅魍魎哪裡會在話下。相公您只需略伸小指頭,就可讓他們灰飛煙滅,永世不得生,您又何懼來自於他們的威脅呢?
許將捋須微笑,道:賢侄豪氣干雲,不錯,不錯!隨即,他臉色一變,似乎這才聽出了歐陽曙的弦外之音:賢侄,你今日說話,怎地這般陰陽怪氣的,這可著實不像你平日的說話風格呢!
歐陽曙笑了笑,道:相公何出此言,下官只是肺腑之言,字字句句都是真心哪!
許將揮揮手,道:得了,你那點心思,我老人家豈能看不出來?我知道你心中有不滿,有很多的不滿,今日我特意趕來,就是給你一個說法的,你心中但有不滿,可趁今日一併說出來,老夫絕不含糊其辭!
歐陽曙聽得此言,頓了頓,半晌沒有說話。他靜靜地坐下來,細細檢視起這密室來。這屋子裡燈火通明,屋頂還有不少的通風小口,微微可以看見外面光線射入。歐陽曙頓時有了疑惑,若是遇上下雨天,雨水從這些通風的小洞裡流入,怎麼辦?
當然,這是技術問題,就算不知道也無關緊要,即使想知道,歐陽曙也不會問許將。他和許將所要談的,是更加重要的問題。
不等歐陽曙開口,許將已經在旁邊率先說話了:賢侄莫非對這密室很有興趣?
歐陽曙微微一笑:相公以為呢?我的屋子裡莫名其妙地忽然冒出這麼個密室來,我難道不應該有點好奇心嗎?歐陽曙、呂無忌還有趙婧在外面苦苦地候著。這三個人的組合倒是有些奇怪,一男一女,一不男不女三個人三樣性別,但至少此時是一樣心思,大家都在期盼著孟皇后趕快平靜下來,趕快生下一位皇子。那麼,明日就能很好地應付過去。
若是生女,則問題就有些麻煩了。今夜本來是設計對付燕王的,所以預先根本沒有對孟皇后真正的生產作出準備。此時宮門已閉,若是孟皇后產下女兒,也已經沒有辦法偷天換日了。而且,現在外面有這麼多人,想要保守住秘密也基本不可能。因此,如今就只能這麼候著,等待上天的選擇了。上天若是讓孟皇后產子,也是對這個弱女子還有歐陽曙這些人的垂愛,若是讓孟皇后產女,也是無法可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