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曙連忙向後退了兩步,道:範兄,有話好說,好說,莫要激動!
但範宏德卻顯得極為激動,道:沒什麼好說的。搞了這半天,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來捉拿我歸案的。你不過是想用我的性命來再次成全你破案如神的美名,是不是?嘿嘿,前幾天我父親還在在我面前誇獎你,說上次一件頗為複雜的案子,你只用了區區一夜的時間就告破了。說我什麼時候能有你一半的本事,他就欣慰了。
這一次又如何?你打算又用一個下午的時間就把這個案子破掉嗎?而且,你還要把我這個兇手親自帶回去?
一陣清風吹過,歐陽曙感覺手上的左臂傷口處一陣刺痛。但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搖搖頭說道:範兄你真的誤會了,我只是想讓你回去而已。不論如何,你父親故去,你作為兒子的,不在家中總有些說不過去吧?
範宏德冷笑一聲,道:不要範兄範兄的叫,你是縣尊,我一個草民仰扳不起。還有,你以為我父親故去了,我不比你傷心嗎?我從來都是一個明事理的人,就算他囚了我這麼久,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好,我從來沒有恨過他,反而更加尊敬他。你難以瞭解我對他的感情,絕對不可能瞭解的。現如今,他已經駕鶴西去了,我說這些都已經來不及了。我只想說一句,我不能回去,我不想和他一樣,也莫名其妙地病逝!
歐陽曙一聽,吃了一驚,從範宏德的話裡聽起來,似乎他的確是知道真相的。如此說來,範正平的死,果然不簡單。
當下,歐陽曙說道:好,就算你不願回去,那也罷了,你總該放下公主殿下吧,她是無辜的!
範宏德勃然大怒,揮舞著匕道:讓你走,你還不走!是不是要我當著你的面在這具美麗的身子上戳出幾個窟窿你才甘心?
歐陽曙別無他法,只好說道:好,我這就走,你莫要激動!
但這時候,一直不敢出聲的趙婧卻忽然喊道:不要!不要走!她如今已經把歐陽曙當做唯一的倚靠,歐陽曙一走,她不知道將會遭遇什麼樣的事情,她哪裡肯讓歐陽曙就此離去?
歐陽曙心下暗歎,你這個傻女孩子怎麼就不懂呢?我這是先假作離去,然後趁著範宏德不注意,尾隨在你們身後伺機相救啊!只有我走了,他才不會把你控制得這麼嚴實啊!
但歐陽曙這話卻苦於無法出口,回頭看見趙婧面色蒼白,雙目中充滿了絕望的樣子,歐陽曙心下又是一軟。她雖然是堂堂長公主,但事到臨頭了,終究也不過是一個無助的女孩子而已啊!
範宏德看見歐陽曙本來已經轉身過去打算走人了,被趙婧這麼一喊,卻又轉回來了,心下大怒,用匕柄一下子敲在趙婧的手臂上,道:你這賤人找死是不是?到了這個時候都還不老實!
正文第37章奇怪的動作!
小道姑對孟皇后的話毫不在意,鼻子裡出一聲嗤的笑聲,肆無忌憚地表現自己的不屑,道:小姐,你恐怕還不明白何謂迷幻。這迷字的意思,想來兩位都明白指了指趙煦道:就是他現在這一動不動、半死不活地樣子。而這幻字才是重點,小姐不明白,李探花你身為讀書人裡面地翹楚,總不會這簡單的字眼都不明白吧?
歐陽曙心下一動:莫非,陛下吃了這藥便會做綺夢,而且這夢中的場景
小道姑笑著拍手道:李探花名不虛傳,一語中的。不錯,所謂幻,自然就是做夢。而這夢境嘛,無非就是他方才心中所想之事。所以說,我們的陛下他現在非但沒有暈倒過去,反而是在享受一件他極為歡愉之事呢!而我呢,非但沒有害了他,反而幫他找到了許久未曾再次經歷的極樂。說起來,我應該是有功無過才是吧!
說著,她又走上前去,來到床邊。忽然,她伸出手來,一把拉開孟皇后用來掩身的被褥,道:小姐,你就別遮遮掩掩的了,還是趕快把衣服重新脫了,再把陛下抱到你的旁邊躺好才是。今天的事情,你以為我願意嗎?我只不過是替你找個男人來製造一點真實的痕跡罷了。要知道,兩個人是不是真的了這種事情,像陛下這樣的花叢老手,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若是沒有我今天這番作為,你我才是真的逃不開這欺君之罪哩!
歐陽曙在旁邊聽得一陣暈旋。這小道姑的理由也太爛,太可笑了吧?找個真正男人來,就是為了製造一個環境,讓趙煦不產生懷疑?同時,他心中也升起一種淡淡的失落,原來,自己在這場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孟皇后覆在身上地被褥被小道姑這麼一拉,身子立即便重新露了出來,那上衣被撕破的地方更是暴露無遺。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大驚,尖叫一聲,連忙用雙手掩住關鍵的漏風部位。不過,她這點動作也不過是按下葫蘆起了瓢,根本就遮掩不住。
但是,隨即她聽見小道姑的話,知道活命重現曙光,精神一振,早就忘記了其他的事情,對小道姑地冒犯倒是不在意來。她連忙點頭道:嗯,好!也不顧屋內還有一個男人在,竟然把自己的衣服剝光,又把趙煦抱了過去。小道姑臉上現出一絲微笑,回頭向歐陽曙道:你這色狼,怪不得名聲恁地齷齪,還呆在這屋內做什麼,還沒看夠嗎?
歐陽曙頓時尷尬,退出房間。其實,他方才倒不是真的有心偷看,只是一直在思索這小道姑這一番作為的真實目的所在,還有她的真實身份,倒是忘記了非禮勿視這等基本的儒家信條了。而且,該看的其實也早已看過了他潛意識裡還是有這種**頭的。
其實,歐陽曙這時候也是心情有些紛亂,竟然沒有聽出這小道姑語言中露出的破綻。她幽禁於此處,又是如何知道歐陽曙的名聲很壞的呢?
歐陽曙出了房間,開始重新調整思維,看看是不是應該放棄這位官位,不要再在這個危險的地方出現了。若是下一次趙煦還領著自己來這裡,然後這小道姑又搞這種事情,就危險來。畢竟,這種事情是很難長久瞞過去的。歐陽曙年紀輕輕,佳偶如花,可不願就此冤枉地斷送了性命。
正在此時,忽見那個小道姑也緩緩地走了出來,她似笑非笑地看了歐陽曙一眼,道:怎麼樣,皇后的味道
歐陽曙大窘,滿心想要質問她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來了,只能怔怔地坐在那裡。
那小道姑卻並沒有打算放過歐陽曙,走上前來,湊到歐陽曙地嘴邊,媚眼如絲地笑道:怎麼,新娘娶進房,媒人丟過牆了嗎?這恐怕不好吧,再怎麼樣,我幫你尋到的這一位,也是非同小可的,一般人就算是能看見她一眼,都是榮幸至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