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江鴻憑藉自己的力量,以及對劍招匪夷所思的悟性,斬殺了空山派男子,頓時讓他對修行者的實力有了一些認知。
像少雲門這種算是修行宗門的末流,只能在三五百里之內橫行,像是空山派這種則是高出來一個層次,這種層次的修行者,嶽江鴻憑自己的實力斬殺還是需要很大力氣。
他不禁在想,如果遇到五大宗門的弟子,自己不憑藉玉印還有太虛神符錄,是否能夠力敵。
最終他得出結論,自己如果不憑藉這兩件寶物,遇到五大宗門的弟子,面對同一個境界的可殺,面度高一個境界的,可戰不可勝,面對高兩個境界的,不可敵,必須撤走。
這條路的前方,山林之中有一些存在關注到了他的與空山派的戰鬥。他們和空山派兩位弟子實力相差不多,不想與嶽江鴻產生衝突。
在一塊突出的巉巖之上,有三個懷抱彎刀的立地境界修者俯視嶽江鴻。三人是兩女一男,一個女的問道:“師兄,空山派的兩位已經失手了,我們還要出手嗎?”
男子說道:“這批糧食雖然重要,但是不必為了這冒險,這些糧食是貧瘠的靈土上種出來的,靈氣稀薄,我們連山派沒必要拼死去爭。”
另一個女子說道:“聽說這次大日皇庭對滄月皇庭用兵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真假對我們不重要,這是滄月皇庭的事,我們這種小門派只能在這個時候儘可能收集資源,能夠逆勢崛起最好,不能起碼也要留存實力。”
他目光沉靜如水,看見另一邊又來了一隊人,心中一喜,對身後兩個女子道:“滴水門這三位要動手了,我們靜觀其變,或許還有機會。”
嶽江鴻坐在地面上調息,丹田的木靈氣很快修復了背後的傷,一個時辰之後,他站起身來,前面出現三個穿著青灰色衣服的男子,神色不善。
“小子,這兩車糧食是你的收穫嗎?現在你可以走了,這兩車糧食歸我滴水門了。”
嶽江鴻神色不變,說道:“黑雲城要收糧食你們也敢搶?”
“小子,你不是門派?難道你是黑雲城派來護送糧的?”滴水門的男子疑惑道。
“這與你無關。”
嶽江鴻面色平靜,花染語悄然走到他旁邊,肩上的劍傷還有一道惺紅的口子。
“你先一邊休息,這裡交給我。”
對面的滴水門男子露出一陣哂笑:“少雲門的細柳劍,聽說是一個叫柳隨風的娘們創的,我很想會會他,可惜聽說他已經死了。”
花染語的臉色有些白,嶽江鴻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將體內的木靈氣灌到她的山口當中,很快,她肩上的傷就癒合了。
花染語震驚,目光閃爍不定地看著嶽江鴻。
嶽江鴻拔出斬邪劍,沉聲說道:“柳門主雖然不是什麼大家,但也不是你這種臭魚可以相提並論的。”
嶽江運劍狂舞,不再是落星劍法,而是空山派的劍法,他不知道名字,但是手到擒來。
對面的滴水門弟子驚呼道:“你是空山派的?”
嶽江鴻沒有理會他,仗劍斬入三人之中,對面的三人各自閃身,躲避他的長劍。
“小子,我滴水門之所以叫滴水門,是因為我們最擅長防禦,號稱滴水不漏,你這笨拙的身法是追不上我們的。”
嶽江鴻一怔,身份確實是他的一大短板,他之前的戰鬥中,可謂毫無身法可言,完全是憑藉身體橫衝直撞。
滴水門的男子拔劍回應,劈頭蓋臉就是無數的劍影,看得嶽江鴻頭皮發麻,這麼多劍,如果全被紮在身上,估計當場就得被紮成刺蝟,當場死亡。
“我滴水門的攻擊照樣是滴水不漏,小子,你惹到了你最不該惹的存在!”
花染語看著從三個方向刺向嶽江鴻的密密麻麻的劍影,心中不由震驚,但卻插不上任何的手。
嶽江鴻的識海里面,忽然閃過一道青光,他靈機一動,想起了落星劍法的第二招——夜斬秋山雨。
他手中的劍挽出一朵劍花,劍花如同一一把傘,將他護在其中。劍花旋轉,將劍影斬碎,滴水門三人手中的劍被懶腰截斷。並且,斷劍逆飛,如同疾雨墜地,散城水花,斷劍的碎片打在滴水門三人身上,三人身上頓時幾十道口子,撲通撲通倒在地上。
使出夜斬秋山雨,嶽江鴻丹田的靈氣當即被消耗一空,這一招並不是他這個境界能學的,他這是強行使出,受到了反噬。
他強撐著軀體,走到三人的屍體面前,捅爆三人的丹田,化掉其中的靈物的靈氣,恢復了一些氣力。
他轉頭對花染語微微一笑道:“跟著我很危險的,你還是走吧。”
花染語心中混亂,與嶽江鴻在一起,短短一天就遇見了兩次大戰,嶽江鴻以命在搏,確實十分危險。但是離開嶽江鴻她又能去哪裡呢?少雲門的功法與修煉確實很弱,她在門內也不是強的一列,在外很難存活下去,很有可能被人強行擄去當道侶。
她心中定下來,不再去想其他,和嶽江鴻在一起,確實危險重重,但是也能讓她心安。
“這個黑臉小子似乎和別人不太一樣,別的修行者都是高高在上,視凡人如同草芥,他卻對凡人和藹,對修行者狠辣。”她失神著,心裡兀自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