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江鴻心知肚明,眼前的四人,除了巫月谷刑星,其餘四人都不可能放過自己,不如先下手為強。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肅殺之氣,嶽江鴻提著斬邪劍,徐徐走在眾人之間。斬邪劍沒有神芒,卻讓人更加膽寒。其本身的鋒芒,映照在日光之下,耀著三尺寒光。
寒光所至,可以斬殺一切邪祟,而現在這把劍,卻握在邪性無比的嶽江鴻的手裡。
嶽江鴻從秦月的胸膛中抽出斬邪劍,劍身上滴著淅淅瀝瀝的血,血滴將劍鋒染的斑駁,如同一抹經歷的歲月風霜是鐵鏽。
他走向紀飛,紀飛的魔氣消散得乾乾淨淨,露出慘白的笑容:“小兄弟,我看你的行事風格,大合我離恨墟的遺世之風,要不你加入我離恨墟如何?以後快意恩仇,逍遙九天?”
嶽江鴻站定,問道:“紀雲是你爹?”
紀飛當即點頭,嶽江鴻說道:“那我怎麼放過你?”
紀飛當即否認道:“等等等一下,我這就和他斷絕關係,老頭兒,從今天起我就不信紀了,你給我取的這個名字太廢了,紀飛紀飛,極廢極廢,我要改名字,對了,那個小兄弟,你姓什麼來著?”
嶽江鴻低估了他的無恥程度,不由問道:“你想叫岳飛?”
紀飛當即點頭道:“岳飛好,就叫岳飛!”
嶽江鴻搖頭:“不好,一點都不好,我還沒成親,豈能白白多個比自己大的兒子?”
紀飛慌神:“歪,我沒說要當你兒子啊!”
然而他沒有機會說出口了,嶽江鴻手中的斬邪劍已經刺穿他的胸口,一股劇烈的疼痛傳遍了他的全身,呼吸的氣彷彿被切斷了,隨即,他便感覺到劍氣侵入識海,意識變得模糊。
嶽江鴻走到子虛道人和一痴和尚面前,不等兩人說話,當即唰唰兩劍刺入兩人身體,兩人雙眼望天,瞳孔瞪得如同兩個燈籠,目光中充滿不甘和恐懼。
嶽江鴻得臉色越來越難看,他上次殺人,是不自覺的,斬邪劍突然出現神芒,殺死周少明。
物傷其類,嶽江鴻的心裡面翻江倒海。
雖然經桃林老人寬解過,嶽江鴻還是很難接受。
這一次是自己主動殺人,雖也是迫不得已,但是看著幾人恐慌絕望的神色,汩汩流出,冒著白氣的鮮血漸漸冷卻,讓嶽江鴻心血湧動。
最後,嶽江鴻走到刑星面前,刑星臉上慘然。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慢慢過程。
刑星的舌頭已經不利索,囫圇道:“嶽哥哥,你別動手,我什麼都依你!”
嶽江鴻忍住胸口的翻湧的氣血,道:“你知道你的名字像我見到的一種動物嗎?”
刑星一怔:“猩猩?”
嶽江鴻點頭,說道:“我們山裡的大猩猩,長得又黑又壯,奇醜無比,偏偏還人模人樣,我很討厭!一聽到你的名字,我就想到他們,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刑星驚愕:“這算是哪門子理由?”
下一刻,嶽江鴻手中的斬邪劍從她胸口雙峰之間穿了一個窟窿前後透明。一陣抽搐之後,她就沒有了生息。
嶽江鴻撫著胸口,雖然沒有受到任何傷痕,但他彷彿經歷了一場辛苦的戰鬥,險死還生。
“殺人不是一件輕鬆的事!但不殺人連辛苦的機會都沒有!”
嶽江鴻拾起地上的草葉,隨意擦拭了一下劍刃,插入劍匣。隨後又把桃子挑在肩上,朝竹林外走去。
“以後,我要出劍快一些,再快一些,讓你們不會痛苦,你們不痛苦,我也就不會痛苦了!”
嶽江鴻又啃了一個桃子,心頭舒展了一些,背對著斜陽,走入黑雲城中。
在嶽江鴻走後,竹林裡面傳來一陣騷動,有幾個影子從竹林中飄過,各自蒙著面孔,他們在幾人身上收了個遍,把值錢的寶貝一掃而空。
領頭的人說道:“殺害我少雲門少明師弟的那個人又出現了,一定要抓住他手刃他,從他身上奪回寶物,回到門中,門主必有重賞。”
在他身側有一人說道:“大師兄,那人能夠殺掉滄南州五大宗門的御風境弟子,憑我們幾個御風初期的,怕是拿他沒有辦法吧?”
領頭的說道:“無妨,你們看這這裡的戰鬥痕跡,這個離恨墟的身上的致命傷都是天劍門的招牌神通颯沓如流星,而天劍門的都是受到離恨墟的亂刀狂舞。還有這邊,巫月谷女子身上都是佛門掌印,還有道門的拂塵所傷。他們應該是因為什麼原因,自己互相拼鬥到力竭,最後被那個小子撿了漏。”
“大師兄就是大師兄,看得明明白白的!”
“對了,你們看這是什麼?”說話的是一個女子。
從紀飛的身體中,寧承之的靈元晶石掉了出來。
那位大師兄放眼望去,不由眼前一亮,高興道:“靈元晶石,這是異靈根啊,看來這次要發了,少雲門要在我的手中崛起了!”
他興奮道:“殺害周師弟的那個人就是一個菜鳥,這種好東西居然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