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是少司命?”
嶽江鴻心中大吃一驚,目光陰惻惻的,彷彿一隻受傷的孤狼,在夜裡獨自舔傷。
但是,少司命又是誰?
嶽江鴻陷入無盡的困惑當中,山主,海王,神族,少司命,還有什麼江臨王,這諸多的資訊都集合在一起,讓嶽江鴻的腦子快要炸開。這其中最讓他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的母親竟然是被殺害的。在此之前,他聽村裡的人說自己的母親是死於意外,是因為自己是個不祥之人,所以他一直很愧疚,以為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母親。然而現在的這個資訊,讓他不能自持。他恨不能立刻找到兇手,將其千刀萬剮。
山主深知他此刻心裡所想,冷靜道:“小子,你想報仇就得把這天捅破了,把這海掀翻了,把這地顛倒了如果沒有有此心,那麼就此打住吧,免得白白丟了性命。”
“山主前輩,我該如何做?”嶽江鴻心中冷靜下來,目光裡又閃現出一抹陰冷,堅定地問道。
山主見嶽江鴻已經被自己說動,開始娓娓道來:“小子,不要心急,大鵬展翅九萬里,也憑風雲肯借力。你還需要很多準備。”
他把元古大陸的格局,還有修行的境界,以及靈體靈根統統細說了一遍。嶽江鴻聽得入了迷。
坐井觀天小,身在江臨村這樣的小地方,確實限制了嶽江鴻的眼界。
而孤山山主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啟他的眼界。而嶽江鴻恰好對新奇事物非常感興趣,二人一個願意說一個願意聽,不知不覺兩天就過去了,嶽江鴻餓了渴了,就啃大司留下的果子,不知不覺間竟然感覺到自己的腹部多了一股氣,嶽江鴻心中生出一股詫異。
最後山主說到嶽江鴻身上:“你與尋常人不同,應該說你們村與其他人都不一樣,別人修行只需要種靈根就行,而你們需要的更多的是鬆土。丹田丹田,其實也就是一塊田,修行人就是田地裡的莊稼人,修為成就就是地裡的莊稼,莊稼長勢如何,一看田地中土質如何,二看莊稼人是否勤懇,三看天時風雨日照,你懂了嗎?”
嶽江鴻冷靜地思考了一會兒,認真地回答道:“不懂!”
孤山山主一哽,他並不知道,嶽江鴻從未接觸過修行界,這麼短的時間想要弄明白修行的原理,簡直就是天方夜談。
他所站的高度與嶽江鴻是天上地下,雖然他已經儘可能講得通俗易懂,但還是高估了嶽江鴻的基礎。
嶽江鴻也不是完全不懂,山主用耕耘的方法給他解釋,他是能夠理解個七七八八的,但是目前他連什麼是靈根,什麼是丹田都沒有見過,讓他搞懂得修行什麼怎麼回事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好在山主也迅速知道問題所在,說道:“小子,你盤坐在青石板上,閉目冥想。”
嶽江鴻依言,忽然他見到了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畫面出現在眼前。他看見自己坐在虛空之中,上面是星星點點,下面是一片虛空,幽暗深邃。
隨後,他看見一個男子踏空而來,男子身著姣衣華裳,冠戴玉簪玄束,腰墜琳琅美玉,足踏流雲錦靴,身上灑落流光,如瓣瓣桃花飄落,無風自然生香。
嶽江鴻看得呆住了,心道:“這世間竟然有這種美男子?”
隨後他轉念又想:“不過太俊秀了,幹活肯定不行。”
“小子,見到我你似乎一點不詫異?”男子對他說道。
嶽江鴻站了起來,平視對面的男子,平靜道:“都是一個頭,兩隻胳膊,兩條腿,有什麼覺得奇怪的?你無非就是穿得好看點,有什麼稀奇?而且你穿成這樣,下地幹活肯定不行?”
男子愕然,不知道嶽江鴻為何會如此之想,不由問道:“誰告訴你我穿成這樣是為了幹活的?”
嶽江鴻目光閃動,疑惑道:“你剛才不是說修行就是種田嗎?你穿成這樣怎麼下地刨土?而且我從山下上來,一塊土也沒見到,你莫不是騙我?”
對面的山主一時語塞,只感覺胸口有一塊石頭堵著,呼吸也不通暢。
他決定再也不和嶽江鴻提種地的事情,拽起嶽江鴻的手朝下方墜去。嶽江鴻只覺自己在掉落,但在幽深的空間裡,自己感覺不到掉落的速度。
他漸漸遠離上空有星斗的光明處,在路途上也看到了一些星斗在亮著,這些星斗互相孤立,沒有互相之間的聯絡,但是但是隱隱約約被十餘條細線串聯著,這些細線隱在虛空之中,肉眼不能看見。
最後,他們掉落在一片黃土地之上,三塊晶石一人多高,矗立在三個方向。
“小子,看好了,這就是丹田!”山主指著腳下堅硬的黃色地表。
嶽江鴻低下頭,用手摸了摸地面,不由搖頭道:“這土也太硬了,根本種不出莊稼。”
山主意味深長地看著嶽江鴻,面帶微笑:“這就是你們江臨村的人不能修行的原因,你們的丹田又臭又硬,什麼也種不出來,現在你能想象江臨王有多麼偉大了嗎?”
嶽江鴻驚奇道:“難道他種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