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殺?”那人喃喃自語地重複了一遍男人的話語,“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抹殺掉?”
“六個月的時間太漫長了,我們想了想,還是決定要讓他下次在這裡再留下一個殼子就夠了。”
男人說的這樣的話,沒有別的什麼的表情,這大概是他們商量了很久才得出的結論,雖說按照更理智的辦法,應該是留著奇妙,然後研究再除了那人之外,居然還有第二個人能夠生出靈魂?
但是大抵他們想了想,大概是同情吧,畢竟那六個月實在是太漫長了,奇妙的貢獻非常大了。
就當作他們對於奇妙這樣人造之物的最後的憐憫,便是讓他不再受著痛苦的折磨。
奇妙當初提出的自由和尊嚴,領導級別雖然忽視了,但是心裡不是沒有留下痕跡,他們想想了很久,想明白了一件事。
既然我們給不了你想要的,那麼你不存在吧,儘快抹殺了你,便早日去另外一個世界,或許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了吧?
不過這些話是沒有必要和那人說的,有自己同類是非常開心的事情,其次那人已經存在了很久,他最奇妙的恢復有目共睹,這些世界如果說給他聽,他也估計只會說到底還是殘忍的。
但是那又怎樣呢?勢單力薄話語權也就少,再加上一些事情,一些不安定因素,奇妙是必須要抹殺的。
聽到男人的話語,那人沉默了一會,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他想了想,這大概就是最好的結局。
說是奇妙,但是他的言語是不被關心的,消失了的話,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一個機器,一個沒有靈魂的積極工作,百年工作千年都不會感到任何的痛苦,但是若是一個有了自主意識的機器,那麼這種痛苦的感覺會愈發的沉重。
消失了也好,不見了的話就不會感受到了,那人閉上了眼睛,避開了男人私有似乎的打量,到底還是會懷疑一些的?
這個時候男人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如果這些人知道奇妙已經逃走了,直到現在這個殼子裡面的靈魂是和他們一樣是人類,然後人類就要被他們直接抹殺,會是怎麼樣的呢?
誰知道呢?但是應該是會記在心裡,還面上卻是一切平和,奇妙的殼子裡的靈魂是人還是這種衍生的靈魂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奇妙的這個殼子。
高臺上的男子原本驚慌的眼睛,其實已經變成空洞,那人不知道這些人用了什麼辦法,但是他們的動作卻是事實,提醒了男人。
奇妙已經不見了,而高臺上那個男子,也只是個漂亮的殼子,然後那人呆了很久,久到男人提醒他該開始的時候,他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後開始進行這一生,最後一次對於冬眠的啟動。
冬眠開始了,人們都找到了自己的所在地,有的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裡,有的看暫時回不去自己的家,就隨便找了一家旅館住,還有一些無家可歸的,也都紛紛找到了合適的地方,然後就這麼躺下開始了,長到六個月的“冬眠”。
冬眠開始的第一個月的時候,北印和糰子還是在這裡待著的,他們找到了奇妙,打量著他,良久之後,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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