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一間豪華套房內。
妖嬈的女人穿著白色浴袍溼答答地從浴室走出來,眉眼中帶著幾分得意。她在床對面角落裡架好了一臺攝像機,紅點亮起,一切準備就緒。
躺在床上的男人雙眼緊閉,胸脯伴著呼吸均勻地上下起伏。女人貼過去,仔細打量著他完美的輪廓,彷彿在審視精美的戰利品。她低下頭,誘人的紅唇朝著男人的嘴唇印上去。
男人驀地睜開眼睛,手臂用力一把推開她,“上次你就是用這個手段,怎麼沒有點新鮮樣?”
白雅晴跌坐在地毯上,神色有些慌張,解釋道:“屹澤你醒了?我剛、剛才在酒店門口看你身體不太舒服,就帶你在這裡休息一會,你別誤會。”
林屹澤起身揉了揉發脹的腦袋,確認了自己在酒店裡,他摸了一下口袋手機還在裡面。剛才為了騙過方梓邱他裝模作樣在飯桌上喝了幾口,沒想到這藥勁這麼大,一點就能令他神智不清。
他懶得看地上一臉無辜的女人,迅速繫上領口的兩枚釦子。
白雅晴見他打算離開,急忙從背後抱住他的腰,“屹澤,我是愛你的,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
愛我?
林屹澤彷彿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他嗤笑一聲,硬生生掰開了女人纏在他腰上的手指,“我們之間的關係,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用不到這個字來形容吧,請你保持一點理智。”
“屹澤,我上學的時候真的很愛你,可是......”白雅晴並沒有掀開遮羞布把自己編造的謊言說出口,“你知道的,我那時配不上你。”
過去配不上,現在就配得上了?
還真是夠荒謬。
“橋歸橋,路歸路。我們以後儘量不要見面了,就算見到了不要打招呼,也不要叫我的名字。”
林屹澤多餘的一句廢話都不想聽,和白雅晴共處一室的每一秒都讓他感到噁心。他邁開步子走向門口,白雅晴不依不饒地糾纏住他,“屹澤,給我一個機會好嗎?我們還像過去一樣,我一定會好好跟你在一起的。”
白雅晴半跪在地上,膝蓋摩擦得泛紅,雙手緊緊抱住他的大腿,試圖用眼淚挽留住他。浴袍的帶子不知什麼時候解開了,女人胸前的光景毫無遮攔地暴露在空氣中。
若是換做別的男人在場,怕不是中了她的美人計。可受無數人追捧的林大總裁對這種情景見怪不怪,內心沒有半點波瀾,甚至還有一點作嘔。
他凌厲的目光直視牆壁,冷冰冰地說道:“我和知寧吵架的事還多虧了你從中作梗,就算我們分手了,也輪不到你來惦記這個位置。我說過,我這輩子會娶的女人只有她一個。至於你,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屹澤,我不相信!你心裡有我的對不對,哪怕一點?”白雅晴不死心梨花帶雨地哭鬧著,“你原來對我很好的,我們一起參加比賽,一起讀詩,一起看日落,你都忘了嗎?”
往日不可追,那些可笑的記憶,連同著大學時代虛假的美好都死在了時間的分秒裡,再也回不去了。如果可以,林屹澤真想抹除掉這段垃圾的回憶。
“對,我忘了。麻煩你也忘記,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別逼我對你動手。”林屹澤不會一次次縱容她的行為,白雅晴已經介入了他和付知寧的關係,成為了一根傷及面板的惡刺,必須要早日拔掉。
“我真的沒有害你,你要相信我!是付知寧那個女人害我,她毀了我的書屋,她究竟使了什麼方法勾引你,為何你...如此偏袒她....”
林屹澤聽到她提起小丫頭,心裡的怒火瞬間翻湧而上,“夠了!就算她害你,也是你自找的。今天的事如果傳出去,我不會放過你。”男人的聲音中沒有任何的憐愛,充斥著威脅與憤怒。
收走角落裡閃爍的攝像機,林屹澤不再與她廢話,快步轉身離去。
白雅晴望著他摔門而去的背影,孱弱的臉蛋下浮出了原本猙獰的面目,她惹不住破口大罵,“賤人!付知寧這個賤人,敢搶我的男人,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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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過了幾天獨守空房的日子,林屹澤覺得渾身哪兒都不舒服,吃飯沒食慾,幹活不開心,就連看見屋裡的擺件都沒有一個順眼的。小丫頭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琢磨不透,從表面上看單純就是懲罰他。
林屹澤合上筆記本,愁眉苦臉地瞅了瞅手機,付知寧早上發完【在忙】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此刻,本該埋頭苦幹的付知寧正意興闌珊地坐在吧檯,看舞池裡的男女群魔亂舞。上午她就被剛從劇組釋放出來的宋語菡拉到外面,看電影、吃飯、逛街,夜店勁舞,瘋玩了一天。
付知寧打車到了樓底下才發現錯過了林屹澤的兩個未接來電,她回撥過去,對方還沒接通,就出現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