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一家三口在付知寧家的沙發上,探險歸家的牛奶吃了一頓夜宵窩在救命恩人的懷裡安穩地進入了夢鄉,付知寧止了淚珠依靠在男人肩頭正在平復呼吸。
這個家果然不能沒有林總。
男人湊到小丫頭耳邊,小聲詢問,“安安,你剛才說我是牛奶的誰?”付知寧剛才精神過度緊張,完全忘記了下意識的稱呼以及他們已經“分手”了,她一副雲裡霧裡的表情搖了搖頭。
林屹澤自問自答,“你說我是牛奶的爸爸。”他把重音落在最後兩個字上,喜當爹的感覺果真非同一般。
這一提醒付知寧猛地從男人身上坐起來,“是嗎?我不記得了,你聽錯了。”
樂開花的林總盤點了一下家庭關係:“我是牛奶的爸爸,你是牛奶的媽媽,我們是一家人。”
“什麼跟什麼呀,你別胡說八道了。”付知寧壓低嗓音怕吵到牛奶,“你快點回去睡吧,都這麼晚了。”
要不是今天牛奶跑出去,林屹澤住在對面付知寧還不知道要被矇在鼓裡多久,虧她一直以為鄰居是個大好人,現在想想能精準送禮的除了他也沒別人了。
今晚的一等功臣林先生不滿意了,“我們是一家人怎麼能分開睡呢,孩子會以為我們感情不合?”
哪來的孩子???
折騰了一晚上付知寧困得不行,這會兒眼皮打架,她打了個哈欠回答道:“哪條法律規定一家人必須要睡一起的?”
“安安,你承認我們是一家人了。”
腦袋迷迷糊糊的付小姐:“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
林屹澤把牛奶輕輕放在了柔軟的靠枕上,緊接著將犟嘴的貓咪扛在肩上走進了臥室。“林屹澤!我真的很累了,你能不能別鬧了。”
男人把床上的“替身”熊扔到一邊,回到了自己的地盤,付知寧胳膊撐著墊子直起了半個身子,可林總偉岸的身軀已經把她徹底包圍。
“說點好聽的,我再考慮考慮。”
男人的薄唇遊走在小丫頭脖頸間的肌膚上來回吸吮,付知寧雙手環上愛人精壯的腰肢,撒嬌道:“哥哥,我們睡覺吧,好不好?我好睏。”付知寧半眯著眼眸應順著林屹澤的要求,誰讓他今天立功了呢?
“安安就這麼犒勞我嗎?“
“......”一陣均勻的呼吸聲。
“安安?安安?”連叫兩聲,小丫頭都沒有回應。
要說林總體力有多好,那就是付小姐都和周公相會去了,他還琢磨著翻雲覆雨大戰三百回合。指尖拂過小丫頭的額前的碎髮,林屹澤把邊上的羽絨被拽過來,熄了燈,摟著他生命中的珍寶美美地闔上了眼。
新年的喜慶在冬日的陽光中照射到了每個角落,屋內的木質地板上倒著一隻孤零零的北極熊。大床上,女孩枕在男人的胳膊上睡得香甜,男人的眼簾抖動了幾下緩緩睜開了惺忪的雙眼。
林屹澤看了眼時間,十點多了,他竟然睡了這麼久。付知寧彷彿感受到了男人起身的動作,大長腿纏著他阻止林屹澤的離開,男人無奈放棄了起床的想法,陪著小丫頭睡了個回籠覺。
一覺到日上三竿,這幾天付知寧總算睡了個好覺。她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跟男人道歉,“對不起,照片的事是我錯怪你了,我當時是在氣頭上才說……分手的,你......別生氣。”
林屹澤用一個吻做了回覆,“我不會生安安的氣,只要你相信我就好。”他側身貼上了付知寧的腦門,柔聲說道:“下次有什麼誤會能不能聽完我的解釋再下定論。”
付知寧承認錯誤,為自己的不理智付出了代價,“嗯,我答應你。”
當林總以為萬事大吉的時候,付小姐換上了審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你什麼時候搬到我家對面的?”
這房子當初買下來是為了能離小丫頭近一點,可還沒等派上用場付知寧就搬到了他那裡。三年前,付知寧離開,他鬼使神差地住到了對面,盼著說不定哪天那扇大門開啟就能看到小丫頭美麗的容顏,林屹澤相信她終究是會回來的。
“剛入夏那會,我家前陣子裝修所以搬過來了。”
男人不慌不忙地找了個理由,堂堂林氏集團的總裁怎麼可能只有兩處房產。再說了她也是夏天回國的,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付知寧沒有戳破林屹澤的小心思,挑了挑眉毛問道:“所以那些花啊禮物啊都是你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