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林屹澤的行蹤小夏都一字不漏地彙報給了她,既然在路上就伶仃大醉,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半夜十二點找其他女人啊,這完全不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自己的男人她還是心裡有數的。
付知寧犀利的眼神如X光一般掃過男人小麥色的肌膚,沒有吻痕,沒有抓痕,沒有任何疑似親密的痕跡,就是貼近男人左胸口的位置好像有一片膚色不太均勻,明顯比其他部位白了一點。兩人睡覺時林屹澤不像原來一樣赤裸著上身,養成了穿睡衣的好習慣,在床上打鬧都是半黑著燈,所以她好像一直沒注意到。
剛俯身仔細地打量一眼,男人驀地抬腿把她往上拱了拱按在了肩頸窩處,喉嚨裡丟擲來幾個火熱的字眼,“寶貝,玩夠了嗎?”
滾燙的氣息在耳邊流淌,林屹澤動情的聲音付知寧再熟悉不過了,可是現在沒鬧明白這件事她根本就沒心情。從男人身上翻下來,她一本正經地開始詢問當事人,“昨天為什麼沒給我回電話?”
以為是自己惹小丫頭生氣了,林總態度誠懇地乖乖認錯,“我錯了寶貝,飯局上喝的有點多,回來就睡了。”鑑於林屹澤有騙人的前科,付知寧從頭到尾又仔細地盤問了一次,男人的回答和小夏說的並沒有差別。
現在看來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偷偷潛入了房間,付知寧查德一下反應過來這不會是現實版商戰吧,為了探得對方標底,派人私藏在房間內竊取秘密資訊。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女人不應該接自己的電話呀。
看付知寧一副絞盡腦汁思考的樣子,林屹澤不禁有些疑惑,“安安?”一連叫了三四次名字,她才回過神來。既然心中斷定不是他在外面亂搞,付知寧乾脆把前因後果都給男人講了一遍。
林總聽完以後不僅沒有表現出擔心,還有心情在那裡扯閒篇,“安安是怕有別的女人搶走我嗎?”付知寧瞪了他一眼,“拜託,這是重點嗎?你難道不應該擔心一下自己的專案嗎,要是他們知道了肯定會連夜改價格的。”
“最後一版定稿今天晚上八點已經發出去了。”
付知寧倒吸一口涼氣,捏著男人的胳膊力氣大了幾分,“你怎麼不早說,那現在怎麼辦!要不然你派一個駭客篡改郵件資訊,或者潛入到他們辦公室用新的替換掉舊的檔案。”
林屹澤放下緊繃的神經,爽朗地笑了幾聲,“付導,你以為我們是在拍諜戰片嗎?”都這個時候男人還能開玩笑,付知寧忽然意識到什麼,反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他們會這麼做,所以早有準備?”
林總故弄玄虛,無論小丫頭使出什麼計謀逼問,就是不鬆口。付知寧折騰了一天一夜,心情跟坐過山車一樣七上八下的,看男人信心滿滿的樣子,她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翌日,林氏集團果然在幾家公司中脫穎而出,中標價格僅比方友集團的出價高出了1000萬,這場戰役贏得相當漂亮,方梓邱臉色難看地說了聲恭喜。
至於派人盜取商業機密,對方看來早有預謀。酒店走廊裡的監控不偏不倚正好在那個時間段出現了訊號問題,只拍到了小夏扶著林屹澤進入房間和第二天早上他出來的畫面,大堂經理說從來沒有外借過房卡,付知寧嘴裡的神秘女人是誰成為了一個無解的謎。
給團隊放了個假,小夏拿著老闆給的銀行卡大方地預訂了豪華大餐。付知寧擔心貓咪一個人在家,下午他們就坐飛機返回了臨城,一進門她就抱著牛奶不撒手,從客廳親到書房,再從廚房走到臥室。
林屹澤搬過來這些天,付知寧努力地增進男人和牛奶的關係,不知道哪裡磁場不對,每次不是以牛奶高昂憤怒的吼叫就是以林總跑到露臺躲起來失敗告終。都說異性相吸,他們可互相排斥得很,要不是付知寧在中間攔著,怕不是每天都要打上一架。
“你摸摸它,多可愛啊。”
在一邊坐冷板凳的林總迫於無奈地從小丫頭手中接過了貓咪,牛奶在他懷裡不斷掙扎,喵喵地叫了幾聲向主人表達自己的不滿,付知寧湊過去趴在男人身上,給他展示牛奶肉乎乎的小爪子,粉撲撲的肉墊兒開了花,上面掛著鋒利的爪甲可愛極了。
一家三口靠在沙發上,付知寧握著牛奶的爪子在男人心臟處輕輕地按了個手印,林屹澤胸口感到一陣明顯的壓迫感,彷彿被一把剪子撕扯開,刀割般的疼痛。
“屹澤,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聽到男人的心跳撲通撲通加快,付知寧發現他唇色發白,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