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小丫頭倒在床上胡鬧了半天,男人的臉頰上多了幾個淺淺的口紅印,彷彿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得到了主人滿意的蓋章認證,付知寧無語地拿紙巾給他擦拭。
這篇算是翻過去了,兩人躺了一會,林屹澤把付知寧送到了地下停車場,“晚上見。”
今天晚上廣播電視局有一場盛大的招商晚會在臨城舉辦,作為娛樂圈頂級公司的老闆和知名導演,付知寧早在幾周前就收到了邀請函。鑑於身份敏感的關係,她沒有作為林屹澤的女伴出現,而是一個人身著淡紫色單肩修身長裙在宴會上驚豔亮相。
晚會正式開始前的小型聚餐正是拓展人脈的好時機,上來打招呼的人湧來了一波又一波,微笑著收了不少名片,大部分付知寧都不相識,她不認識別人,可臨城沒幾個人不知曉她的名號。好在林屹澤的到來吸引了不少人的關注,趁著沒人在身邊逗留,她拎著裙襬溜到了甜品區準備填飽肚子。
眾人都忙著交際應酬,根本沒幾個人是專門來吃飯的,付知寧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各式各樣精緻的小糕點上,絲毫沒意識到身後臨近的危險。
她端著收穫滿滿的盤子剛離開餐檯,一個身著白色禮服的女人踩著高跟鞋迎面走來,對方忽然一個趔趄往付知寧身上歪過來,付知寧下意識想去攙扶,可那女人手裡的咖啡杯隨之傾倒,滾燙的褐色液體朝著她袒露的胸口潑過來。
來不及有時間反應,付知寧收回胳膊敏捷的一個轉身,咖啡有不少撒到了地毯上,就算動作再快,絕大部分還是潑到了付知寧披散的長髮上,高溫的液體隔著絲滑的布料流淌至後背上,她感到一陣劇烈的灼熱感。
走得好好的,突然出現一個碰瓷的,在娛樂圈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諸如此類的“意外”她早就習以為常,擺明了是來找事的,大庭廣眾之下搞這種小把戲也不嫌丟人。付知寧可不是那種任人欺負的主,她瞟了一眼跌倒在地上的女人,扶都沒扶,直接無視跨了過去。
那女人絕美的臉龐好似出水的芙蓉一般楚楚動人,眉目如畫的鼻眼間滿是柔弱,她撐在地毯上哭得梨花帶雨的,惹來了不少賓客的關注,“這位小姐你為什麼要故意撞我?”
故意?
付知寧真想帶她去醫院查查腦袋瓜裡有沒有被撞進水。
那個女人在地上半天磨磨蹭蹭不起來,嚷嚷著腳腕扭到了。如此劣質的演技也敢在她面前班門弄斧,付知寧裝作沒聽到,拿了餐巾在一旁擦拭著秀髮上黏膩的液體,好好一件衣服白瞎了。
突發事故引來了一些人的目光,一個陌生男人不明所以跳出來指責付知寧的冷漠,邊上看熱鬧的人沒有一個敢上前詢問,安靜地觀賞著這齣好戲。
“你撞到這位小姐,為什麼不道歉?”打扮的西裝革履的青年男子開始為地上的女人打抱不平,奇怪的是,他並沒有上前攙扶起她,彷彿是有意要將態勢擴大。
面對莫須有的罪名,付知寧若無其事地喝了一口香檳,斜睨了一眼他,“哦,麻煩這位先生說一下,我什麼時候撞她了?我飯吃得好好的,閒得沒事去撞一個不認識的人嗎?”
女人見她態度強勢,張嘴就開始胡編亂造,“明明是我剛才走過去,你故意轉身撞我,我才不小心摔倒的,你還不承認!”她邊說還邊抹眼淚,不知道還以為受了多大的委屈。
聚集過來的人群越來越多,青年男人大聲指責付知寧,“我明明就看見是你撞過去的,誰知道你為什麼好端端要欺負白小姐。”
一唱一和的,這倆人跟這搭臺子唱戲呢。
“這位先生,血口噴人就是你上嘴唇碰下嘴唇瞎說出來的嗎?請你睜大你的那雙眼睛好好看看,明明是她自己沒站好撞到了我身上,還把咖啡灑了我一身,怎麼能不分黑白把罪過推給別人。”
付知寧仰頭四周環顧了一下,指著牆角的攝像頭,鎮定地說,“你如果沒看清的話,我可以找主辦方把攝像調出來給你好好看看。”
聽到付知寧要調監控錄影,遲遲沒有站起來的女人臉色有些慌亂,奸計無法得逞她便假模假式揉了揉腳腕,終於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爬起來。
她對青年男人嬌聲說道:“謝謝你為我作證,我傷得不厲害沒關係的,可能這位小姐今天心情不好需要發洩一下,”
“安安,發生什麼了?”林屹澤轉了一圈沒找到小丫頭的身影,尋到用餐區看見這裡鬧哄哄的。
還沒等付知寧張口,前一秒還跟別人道謝的女人卻一下子撲進了林屹澤懷裡,淚水撲撲簌簌地滑落,“屹澤,我不知道怎麼得罪了這位小姐,沒想到她故意撞倒我。”
屹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