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關心你,我怕你死在這影響我的拍攝進度。”付小姐嘴硬這一點怕是永遠都改不了了。
見林屹澤屁股不挪地,她上前要把人拽起來,付知寧抓住他的胳膊嘴裡不耐煩地說道:“快點走,別打擾我工作。”男人不捨得離開,含情脈脈地眨巴著眼睛,“安安,你是嫌我煩了嗎?”
付知寧看見他這副模樣心裡更氣了,兩隻手用力拖著林屹澤站起來,“少在這給我裝可憐,趁我還沒發火趕緊走。”
男人起身的瞬間又向下使勁,付知寧手上力氣沒卸,一下子跌入了林屹澤懷裡。她張望四周急忙起身,誰料林總不放過雙臂緊緊鎖住她的上半身,付知寧坐在他的腿上姿勢曖昧的不得了,這時候但凡有人路過棚子撞見沙發上正在上演的一幕都會發出尖叫。
“一會兒有人過來了,你快放開我!”付知寧掙扎著胡亂扭動身子,然而在男人絕對的壓制力面前不過以卵擊石,至於為什麼格鬥班優秀學員沒有發揮強悍的技能,當然是怕傷了“脆弱”的林總。
林屹澤把人摟得更緊一些,喘息的溫度吐在脖頸處,身體的溫度快速上升,剛才的寒意消失無蹤。他溫柔地在小丫頭耳邊說道:“看到就看到,有我在,不用怕。”
這是害怕的問題嗎?這是個人影響的問題好嗎!
付知寧狠狠地踩了他一腳,從男人的懷中掙脫出來,“給你一分鐘,不,三十秒,馬上消失!”林屹澤彷彿沒聽到,一動不動地釘在沙發上,眼看休息時間即將結束,她剛要大聲呵斥男人,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澆滅了付知寧的怒火。
盯著男人喝了口熱水呼吸逐漸平穩下來,俊朗的面孔上毫無血色,她再也裝不下去,厲聲質問道:“晚上風這麼涼,你生病了怎麼辦?你自己的命你都不要了嗎?”說到這,付知寧鼻頭一酸,紅了眼眶,她轉過身不想讓男人看到她此刻的表情。
戛然而止的責罵聲在空氣中飄散,林屹澤在原地愣了一下,望著小丫頭難過的身影,他起身收拾好東西,“安安,早點休息,我明天再來。”
聽著皮鞋踏踏踏的腳步聲遠去,付知寧把執行導演叫了進來,“明天在門口掛個牌子,以後不準林屹澤進來,有人問起來你就說我要求的。”
翌日,林屹澤瞧著劇組門前木牌子上的幾個字揉了揉兩側發脹的太陽穴。
——林總禁止入內
人來人往的工作人員擠在門口誰也不敢讓他進來,都低著頭忙著手上的工作。堂堂林總怎麼會被一塊破牌子嚇怕,他抬起腳,鞋底還沒等踏上了石階,付知寧拎著喇叭出現在了門口。
“這位先生,用我給你大聲廣播一下上面的字嗎?”付導都沒正眼看他,戳了戳立著的牌子說道。
林屹澤微笑著上前幾步,兩人距離一下子縮短,男人與臺階上的小丫頭目光沒有平視,而是稍微仰起了下顎,“請問付導是誰規定投資人不能進去的?”
付知寧手指指向自己回答:“我,本導演,有意見嗎?有意見可以提,但不會透過。”她一字一頓地強烈表達了男人申訴的結果。
“沒意見,既然安安不想見我,我就不進去了。”本來旗開得勝的付小姐應當高高興興地慶祝趕走了監工,可她聽到男人接的話覺得心裡十分不舒服,那是讓你回去好好休息,扯什麼想不想。
索性沒時間跟他掰扯,付知寧頭也不回地進了場地,等中午吃飯的時候從裡面出來,一不小心差點被門口突然出現的椅子絆倒。管理幾千人的林氏集團大總裁可憐兮兮地坐在一把硬邦邦的冷板凳上,像個聽話的看門狗一樣還真是不覺得丟人。
(林總:追老婆還管什麼臉皮。)
“安安,你沒事吧?”林屹澤手疾眼快扶起她,彎下腰體貼地撣了撣小丫頭白色裙子上的灰塵。
“你怎麼還沒走?”付知寧望著眼前死倔的男人感到深深地無語,真是一塊刷不掉的狗皮膏藥,她嘆了一口氣,“公司那麼多事情你都不管了嗎?”
林總得意洋洋地解釋道:“放心,都沒耽誤。”
“啪!”付導用力拍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攀上她肩膀的大手。
晚上開拍前,付知寧特意去門口瞄了一眼,林屹澤還跟門神一樣守在那裡,不時還有工作人員主動跟他打招呼。這兩天持續降溫,今天比昨天又低了幾度,有人已經感冒流鼻涕了。
“林總,這是付導讓我給您的。”林屹澤接過毛茸茸的小毯子說了聲謝謝。果然,小丫頭心裡還是掛念他的。
過了十二點,劇組放了次宵夜,付知寧吃了兩口,打了個哈欠喝了一杯咖啡提提神。她剛坐下歇兩分鐘,助理驚慌失色地跑了過來。
“付導,不好了!林總暈倒了,您快去門口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