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傑早就知道宋語菡殺青之後跑去了付知寧家裡,兩個人前陣子因為床戲的尺度的事情大吵了一架。他本來打算好好治治女人這個跋扈的性格,可一看到女人喝得爛醉哭泣的照片心疼得不得了,之前那些怒火全都忘到了後腦勺。
“夜場一哥”的名號不是白叫的,臨城大小娛樂場所聽到他的名字都要敬上三分。周銘傑車開在半路上就接到了訊息,匆匆忙忙趕過去就看見兩個地上蹲著的男人們,一個兩隻胳膊脫臼,一個鼻青臉腫狂流鼻血,付知寧則是氣定神閒、毫髮無傷地坐在沙發上喝山楂汁。
“菡菡,看著我,你沒事吧。”哭得眼眶通紅的宋語菡迷迷糊糊看見愛人半跪在地上,她搖搖頭指了指旁邊的付知寧豎起了大拇指,扯著嗓門大聲讚揚:“我姐們真牛!”
那兩個男人圖謀不軌不成,反倒被付小姐三下五除二給收拾了,格鬥班優秀學員可不是白得的。夜店安保人員發現打鬥跑過來把人扣下了,對方不敢報警處理,夜店老闆只好出面解決,誰想到這倆不長眼竟然調戲的是周銘傑的女人,還有一個更是身份尊貴惹不起,便趕忙通知他過來接人。
看宋語菡沒什麼事周銘傑才鬆了一口氣,“付小姐,給你添麻煩了。”付知寧沒喝酒此刻神志清醒得很,勸說道:“沒關係,你把她帶回去吧,有什麼矛盾好好解決,總吵架傷感情。”
男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跟夜店老闆私下說了幾句就橫抱起宋語菡闊步離開了。
有些疲倦的付知寧走出夜店門口就看到那輛再熟悉不過的藍色法拉利跑車。怪不得周銘傑都沒提送她回去的事情,原來是早就跟林屹澤通風報信了,還真是兄弟情深。
夏日的夜晚,依舊十分燥熱,知了沒完沒了在樹上叫個不停,讓人心煩意亂。
林屹澤佇立在車前凝視著付知寧,四目相對,夜色太深,男人眼裡的柔情與思念她壓根沒看到,也不在乎。
“安.....”男人第二個字還沒說出口,付知寧當作什麼也沒看見走下門口的階梯。
她無視林屹澤,瀟灑地甩了個後腦勺給男人。走了幾步到路口準備打輛車回家,凌晨兩點,路上車輛很少,她等了好半天都沒有計程車經過。好在這裡離公寓不遠,她沿著路邊慢悠悠地往前溜達。
女孩踩著一個個路燈的影子蹦蹦跳跳地走,身後的藍車開啟大燈慢速跟在後面,一前一後走了四十多分鐘到了小區門口,付知寧頭也沒回地上了樓。
林屹澤點燃了手裡的香菸,白色煙霧融進漆黑的夜色裡,過一會兒抬頭看見十層那扇熟悉的窗戶亮起燈。他在車裡坐了很久,久到忘記了時間,窗戶的燈光熄滅,他碾掉了火苗,一個回輪掉頭駛入了小區的地下車庫。
付知寧早上有個會鬧鐘響了就爬起來了,昨天睡得太晚,準確的說一夜輾轉反側,以至於穿好衣服還有一些懵懵的。她開啟房門發現地上放著一束粉紫相間嗯的風鈴花,卡片上剛勁有力寫著幾個大字——祝你今天有個好心情。
還真是個有趣的鄰居。
她把花束拿到了辦公室擺在桌子上,後腳跟著到了的蔣卓一進還納悶兒地問了一句,“怎麼最近喜歡上花草了”。付知寧微微一笑沒有解釋,會議到了午飯點才結束,蔣卓陪著人去外面吃飯,她吃了兩口在休息室小憩一下補充補充體內力。
付知寧迷迷糊糊睡了二十多分鐘,刺耳的電話鈴聲把她從睡夢中吵醒,沒好氣地拿起電話,貼到耳邊就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
“你昨天也太威武了吧,我現在對你崇拜的五體投地,你什麼時候學的?”宋語菡語調十分輕快一看就是被男人哄好了。付知寧打了個哈欠坐起來,“在國外學的,怎麼你和周總和好了?”
宋語菡彆彆扭扭地承認了,為了避免一通丟人的解釋她再次把話題轉移到了林屹澤身上,“聽周銘傑說昨天林總去接你了?”
說到這付知寧就想發脾氣,好不容易這兩天忘了他,大半夜又冒出來在眼前刷存在感。她不厭煩地回答道:“沒看見,沒注意,不知道。”一連三組否定詞表明瞭她不想接觸林屹澤的態度。
“沒看見嗎?我昨天走的時候怎麼感覺好像還跟他打了招呼,不會是又丟下你一個人走了吧?”付知寧理了理頭髮下了逐客令,“你今天有時間去家裡把東西拿走吧,我下週要出差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她剛接了一個不錯的劇本,拍攝地點定在江城,付知寧要提前去看看場地,還有不少事情等著她點頭。這是她回國後的第一個作品,方方面面都要重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