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東大會的第三天。
早上十點,林屹澤剛走進會議室,助理小夏急匆匆地闖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站起來大步走到辦公室拿起了座機電話,暴躁如雷的男聲傳來。
“姓林的,要是想讓你未婚妻活命,就帶著一個億過來!”季江濤獅子大開口讓他用錢換付知寧的命。
林屹澤握著話筒的手不禁緊了緊,語氣十分淡定地回答:“你大概是搞錯了,我已經沒有未婚妻了,那個女人已經和季洛川在一起了,你報仇跟我有什麼關係,找人救她也應該是找你的弟弟吧。”
季江濤發出一陣狂笑,“哈哈哈哈哈哈,事到如今你們還在演戲,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摻和進來,你還是自己想清楚吧!”說著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給你十二個小時籌錢,晚上十點,要想救她的命,就一個人帶錢到這來。】
林屹澤第一時間檢視了付知寧的手機定位,IP地址顯示的位置在海外,那邊有三個小時的時差,付知寧這個時間應該還在睡覺。
再和保鏢確認了小丫頭的安全後,他反手聯絡了季洛川,兩人迅速合計了一下,決定......
臨近深夜,月光朦朧,大街小巷張燈結綵,馬路上都是慶祝跨年的熱鬧景象。不多時,城裡飄起了雪花,凜冽的西北風吹來,晶瑩剔透的六邊形的花瓣落在玻璃窗前瞬間結成了層薄薄的冰霜。
若是付知寧在國內,他們這時候應該約在一起看新年煙花吧,林屹澤悵然若失地望了望窗外的繁華,給小丫頭髮了一條訊息。
晚上九點,一切準備就緒,他按照計劃獨自一人驅車沿著海邊的延綿的山路行駛,導航目的地是一處廢棄的工廠,藍色的法拉利後面不遠處還跟著一輛黑色的麵包車。
半路上,季江濤又再次打來了電話,通知他要準時出現,否則就殺了付知寧,結束通話電話林屹澤的手機立刻收到了一張照片。一個年輕的長髮女人手腳被麻繩牢固地捆綁在椅子上,黑色的眼罩遮住了眼睛,口鼻也被黑色的膠帶封堵住。
林屹澤頓時有些詫異——那女人身上的衣服正是付知寧離開那日穿在身上的白色外套。
這是巧合還是......
雪下得越來越大,一種強烈的不安襲上心頭,他踩下剎車放大照片,再次確認照片裡的女人。無論是身材、髮色、露出的臉部都和付知寧十分相似,連他也一時間難以下決斷。
付知寧明明下午才跟她透過電話,山裡訊號不好,他嘗試幾次都無法再次聯絡到付知寧,嘟嘟的忙音傳來。當發現小丫頭手機的定位也消失不見時,林屹澤的心中頓時一陣驚慌,賓士的藍色法拉利在夜色中加速駛向了目的地。
“她人呢?”
十點鐘,林屹澤一個人獨身走到破舊的工廠大門前,低沉沙啞的男音迴響在空曠的場地。
坐在椅子上等候多時的季江濤站起身,兩人之間隔了一片空地。“林總放心,只要你把錢給我,我就把付小姐完完整整地帶到你面前。不過若是你想帶她走,還得派個直升飛機把我送走。”
昨天季江濤就上了逮捕名單,他連夜躲到了這裡,現在沒有外界的幫助他寸步難行,只能做困獸之爭。工廠的位置三面環海,若想逃離需原路返回沿著公路離開,可惜,這條路早就被季洛川堵死了,他派了人守在路口,就算逃過了他們,也躲不開下面重重追擊。除此之外,最快捷的途徑便是直升飛機。
“要是林總不同意的話,你們就只能一起死在這了,那樣也不錯,來世沒準還能在一起。”季江濤嘴上威脅著他,手裡玩弄著一把銀色匕首。
“我要先見了人才能幫季總離開。”
季江濤揮揮手,身後的一個刀疤臉手下把人質拽了出來,被捆綁在椅子上的黑髮女孩赫然出現在眼前。
“安安,是我,我來了。”林屹澤大喊幾聲試圖獲得女孩的回應,然而女孩低垂著頭一動不動,如同電量耗盡的玩偶沒了生機,他的視線停留在女孩的身上,從頭到腳仔細地打量著她。
“別喊了,怕她跑了,餵了顆安眠藥而已,死不了人的。”季江濤急不可耐,再次厲聲催促道:“好了,不要再拖延時間了,付小姐你已經見完了,快點讓人準備吧,錢和直升飛機一個都不能少。”
季江濤看著林屹澤從汽車後備箱慢騰騰拿出二十個銀色的箱子,“我只能取出來這麼多現金,至於剩下的八千萬我可以給你一張支票,保你到外面吃喝不愁。”
林屹澤帶來的錢顯然是沒有滿足他的胃口,季江濤猩紅的眼眸透露著一絲殺氣,一隻手把鋒利的刀刃抵到了女孩白皙的脖頸上,“快點打電話,要是一個小時之內看不到直升機,我就殺了她!”
他當著對方的面安排了一架直升飛機。“把手機扔了,快點!”季江濤再次命令道。林屹澤服從地把手機放到腳邊,從大衣內側口袋掏出一張支票一同放在地上。
“錢我已經給你了,直升飛機也已經給你安排了,人我可以帶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