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知寧躺在他懷裡好半晌才緩過勁來,這期間林屹澤肆意妄為地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遊走,她有氣無力地推開在脖頸處辛勤耕耘的男人,“醫生說了,你不能......”
醫囑是什麼東西林屹澤全然忘在了腦後,什麼靈丹妙藥都不如身下的小丫頭十全大補。混亂中,付知寧的膝蓋不小心碰到了林屹澤的傷口,男人下意識停下動作,蹙了蹙眉頭。付知寧嚇了一跳顧不上理好敞開的上衣急忙坐起來掀開男人的衣服,還好傷口沒有流血,她不放心又叫來護士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
鬧了半天,完全分不清到底是誰懲罰誰,可憐了他無處釋放的小兄弟,最後還是林總一個人受罪。
冬日的黑夜總是悄悄地籠上天空,晚飯後,付知寧隨便找了個搞笑電影播放,她抱著北極熊娃娃靠在林屹澤身上笑得合不攏嘴,連整日冷冽的林屹澤都跟著在病房裡哈哈大笑,付知寧怕他用力崩壞了傷口只好切換了下一部。
午夜時分,夜色朦朧,病房裡的窗簾隱隱透出一絲昏暗的光芒,房間的白熾燈閃爍幾下瞬間熄滅,吱吱嘎嘎的開門聲響起,護士小姐聽到動靜推門進來,屋子裡十分整齊,白色的床單上不見病人的蹤影,護士環顧四周帶上門離開。
下一個鏡頭,突然一個臉上掛著淚珠的白衣女人從床底爬了出來,整個液晶螢幕都是她猙獰的面孔,付知寧全神貫注盯著電視,回頭用餘光瞟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林屹澤眉頭緊鎖,眯著眼睛向後扭開頭,滿是抗拒的神情。
過於詭異的音樂時高時低,畫面上一片漆黑,鏡頭轉向窗戶,藉著幽暗的月色那白衣女人匍匐在地上,如同蜘蛛一樣四肢並用爬向敞開的窗戶,嘴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似乎想要爬出去。
林屹澤此時抓住付知寧的胳膊有些用力,俊朗的五官擠在一起,為了不在小丫頭面前丟了面子,硬著頭皮打算看下去。付知寧用鄙夷的目光注視著男人的一舉一動,堂堂林總竟然害怕看恐怖片,她故意放聲尖叫,嚇得林屹澤揪著她的衣袖從後面抱住人死死不撒手。
惡作劇的後果就是病人壓著頑皮的付知寧在床上吃了好久的豆腐,恐怖片沒看完,愣是變成了愛情動作片,除了沒做到最後一步,能幹的都幹了,不過這次林屹澤很小心。
當晚,食不知味的林屹澤緊緊把小丫頭摟在被子裡,揚言受了驚嚇需要安全感,人美心善的付小姐不忍心拒絕,親了好幾個晚安吻才算安撫了男人受傷的神經。
沒辦法,大總裁冷不丁撒嬌換誰也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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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個月,在付知寧精心的照料下,林屹澤的傷口恢復得很好,醫生檢查完說可以出院回家休養了,後面一週再來換了一次藥就行。
久違給自己放了個長假,美滋滋的小日子沒過夠的林總可不想回去,他嚷嚷著這疼那疼,全身檢查從頭做到尾,硬是拖了好幾天都不肯走,反正他有錢,VIP病房一天好幾萬完全不怕造。知寧自然是明白他的小心思,琢磨著在醫院總比在家照顧得細緻,索性也就沒有再提出院的事情,任由著林屹澤舒心的養病。
在公司忙地昏天黑地的顧炎可是每天在心裡唸叨林屹澤一百八十遍,他兩家公司來回跑,白給林氏幹了大半個月人都消瘦了不少,這麼大的強度真是不知道林屹澤原來是怎麼過的,左等右等也不見主人回來,勤勞的老黃牛顧總只好抽時間去醫院跑了一趟。
付知寧顯然是無法坦然面對在辦公室撞破那尷尬場面的顧炎,紅著臉找了個藉口去樓下超市買水果的功夫把地方騰給了他。顧炎上來直接戳破了兄弟的小算盤,“我說你這是樂不思蜀啊,我可問過大夫了說你這傷口不嚴重,根本不用住這麼久吧?”
面色紅潤的林屹澤也不覺得丟人,順便還餵了他一嘴狗糧,“安安不放心才讓我多呆幾天。”
“喲,怎麼著,你倆現在這是好上了?”他剛才一進病房就瞧見了你儂我儂的兩人,那麼扎眼的情侶戒指戴在手上,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他們有一腿。不等林屹澤回答,顧炎又調侃道:“還鬧不鬧退婚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林總白了他一眼,“我感覺傷口沒恢復好,打算再住些日子。”
顧炎一聽這話急忙往回圓,“別啊,我這虛弱的身子骨真受不住這麼大的壓力,天天好幾十億的單子砸到我頭上,這可實在是夜不能寐、寢食難安,別到時候你回去上班還發現虧損了,那我豈不是要負荊請罪。”
林氏集團一向管理流程規範化,沒了林屹澤坐鎮依舊照常運轉,可耐不住家大業大,正趕上科技城開發的重要階段,同時監督著十幾個專案,大事小事都等著拿主意簽字,顧炎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是分身乏術。
“虧了就再賺。”林屹澤現在想得開,什麼都不如抱著小丫頭在懷裡舒坦,過去那個不懂享受、整日兢兢業業的勞模林總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幹了這麼多年突然就想撂挑子不幹,顧炎吐槽他這是典型的報復式自我鬆弛,兩人說了說公司近期的情況,小丫頭遲遲不見回來,林屹澤知道她害羞不敢上來,乾脆直接趕人,顧炎走之前還嘲弄他。
——想不到冰山總裁也有見色忘義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