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蔣卓根本沒有那種關係,都是男人胡思亂想,“他有急事先回去了。” 其實是付知寧吃完飯說要等“哥哥”一起回去,蔣卓就開車回學校寫稿子了。
“讓司機送你回去。”聽這意思男人不打算送她回去。付知寧一時有些無措又不好意思張口,支支吾吾解釋:“我們就是……同學關係,沒有……沒有別的。”
別的指的是什麼關係兩人心知肚明,付知寧搞不清為什麼自己想說這句話,反正她就是不想林屹澤誤會。
男人厲色道:“我無權干涉付小姐的私生活。”林屹澤身上絲絲縷縷的怒意迸發出嗖嗖寒意,周圍的空氣愈加冷冽。
久違被稱呼為“付小姐”她耳朵覺得不舒服,既然說清楚了和蔣卓的關係林屹澤依然火氣這麼大,那估摸著是別的原因。“我沒有故意不接你電話,真的是山裡訊號不好,我看到未接電話第一時間就回撥了,是你電話一直佔線。”
付知寧說到後邊聲音越來越小,低著頭不敢直視男人的目光,軟下來撒嬌地拽著男人的條紋領帶尾巴企圖討好。要是林屹澤繼續陰陽怪氣,她就不撒手了,兩個人晚上就凍在這裡耗著。
路燈的幽暗光亮打到兩人身上,狹長的影子合二為一籠罩著難以言說的情愫,林屹澤不接話脫下身上的黑色大衣外套披到付知寧身上。
“下次去這麼遠的地方提前告訴我。”
“好!”
付知寧暗自腹誹明明沒多遠,開車才不到一百公里,又不是飛去國外。
司機在一旁不敢上前,只好默默等著,見兩人靠近才恭敬地開啟車門。氣氛緩和了些,付知寧話匣子開啟,一路上說了不少籌備拍攝電影的事情。
“我們打算拍個懸疑劇,民國背景的離奇失蹤案,拍攝地方已經找好了在影視城裡面,等下週劇本寫的差不多了,就要選角色了。”
林屹澤不懂這一行就安靜地聽著她津津樂道地講劇本內容和選角的安排。從小丫頭的描述中,林屹澤感受到了付知寧對導演專業的熱愛,儘管他並不瞭解,但卻認為十分有趣。
第一次,他覺得自己和真正的付知寧離得這麼近。
時間彷彿靜止,窗外劃過繁華的街景揉進了黑暗,只有眼前耀眼的明珠熠熠閃光。
林屹澤的視線黏在她上下張合的紅唇上,綿長的呼吸變得急促,身體下意識靠近小丫頭那側,在對方反應過來前腦門已經抵住她飽滿的額頭,鼻尖緊緊貼在一起,一股誘人的香氣瞬時灌入鼻腔。小丫頭未說完的話咽回了肚子裡,聲音戛然而止,付知寧沒有反抗,鼻尖碰觸的下一秒她閉上眼睛,白嫩的小手抓住了男人的衣角。
林屹澤的小兄弟正在仰頭叫囂,血液加速流動,兩顆心臟更是怦怦跳動,在經過一番慾望與理智的鬥爭後,他微微俯身,一個輕輕的吻最終落在了付知寧的額頭,恰似一股溪泉,甜蜜流入心房。
真真切切的一個帶有男人溫度的吻,沒有纏綿悱惻的情慾,聖潔得如同喜馬拉雅萬年冰川上無暇的白雪,未染塵埃。
林屹澤把頭埋進她羞紅的頸窩,雙臂連人帶衣服抱進懷裡,隔著布料感受著小丫頭難以剋制的顫抖,湧動的呼吸透過柔軟的肌膚傳遞著彼此獨一無二的氣息,車熄火許久,兩個人才難捨難分的放開對方。
付知寧眨著眼睛明顯手足無措,開啟車門就跑,雙腳剛落地,林屹澤下車拉著她的手,胳膊一用力再次把人攬到懷裡,纏雜著剛熄滅的慾望,男人溫暖的懷抱好似魔咒一般讓她失去了逃跑的念頭,順勢依偎在林屹澤結實的胸膛上。
生病剛好怕小丫頭在外面吹冷風,林屹澤溫柔地在她耳畔道了聲晚安,不捨地目送付知寧一步三回頭進了公寓,短短几步路,愣是走了五分鐘。
付知寧一進屋就衝到了巨大的北極熊玩偶懷裡,把紅透的臉埋在柔軟的皮毛上蹭來蹭去,男人的溫度還沒有消失,她甚至可以清晰感受到身體被擁抱的觸感。
啊啊啊!真丟人!
竟然都沒有推開他,當時在車裡腦子整個宕機完全失去了思考,心如擂鼓,身體不聽使喚,一點力氣沒有。
初次的悸動威力之可怕,致使付知寧洗完澡躺在天鵝絨大床上徹底失眠了。腦海裡一幕幕閃過這一個多月和林屹澤的各種接觸,思來想去大半夜才不得不承認——她和林屹澤的“敵對”關係發生了變化。
付知寧掏出手機在搜尋框輸入“喜歡一個人的表現”:
第一,腦海中全是對方。嗯……好像是……剛剛都在想。
第二,情緒受到對方控制。今天察覺到林屹澤生氣,她十分在意,所以飯後主動留下來解釋。
第三,眼神偷偷注視著對方。在書房上課的時候,自己只是偶爾多看他幾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