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分鐘,林老師又踏進了付同學的小窩。兩人的衣服都被雨水打溼了不少,付知寧頭髮上還滴答水,一進門就狼狽地衝到衛生間鎖好門。她那句話好像被男人誤解了,在電梯裡林屹澤竟然詭異地露出柔和的目光,明明是擔心他晚上開車不安全,莫名其妙說了這麼一句,聽起來更像是捨不得男人,讓對方留下來陪她過夜。
付知寧拿著一條浴巾擰開門把手,拽著站在客廳的林屹澤走到另一個衛生間,“你先去洗洗吧。”
“這麼著急嗎?” 林屹澤接過浴巾看著她緋紅的臉頰故意說道。
付知寧意識到男人嘴裡“著急”的含義,耳朵害羞得要滴血,“什麼著急,我是怕你感冒發燒耽誤工作。” 林屹澤手上靈活的開始脫衣服,絲毫不介意小丫頭在場,付知寧呆呆地站在原地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脫下襯衫裸露出上半身蜜色的肌膚。
付知寧下意識矇住雙眼轉身離開,可惜,逃跑失敗。男人抓住她的胳膊抵在浴室冰涼的瓷磚上,林屹澤熾熱的胸膛貼著溼漉漉的衣服,前後冷熱夾擊的觸感過於強烈,付知寧試圖別開臉躲避對方。男人低下頭輕輕銜住小丫頭誘人的耳垂,呼吸均勻地落在白皙的脖頸處引得付知寧發抖,低沉的嗓音發出迷人的邀請。
“我會很快洗好的,彆著急。”
林屹澤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付知寧,她磕磕巴巴解釋道,“是因為……因為雨天開車不安全我才讓你留下來住一晚的,沒有……別的意思,你千萬不……不要誤會。”
“哪來的誤會,難道不是林小姐希望我留下來陪你嗎?” 他視線掃過小丫頭秀髮上滴落的小水珠,緩緩滑進微微敞開的領口,沿著纖細的脖頸滑落在誘人的鎖骨處。
“不是陪我。” 付知寧張口否認,咬咬牙心一橫說,“希望林先生剋制一下自己。” 腿間一團火熱讓她此刻全身顫抖得厲害,恨不得馬上掙脫男人。
林屹澤自知分寸,沒再繼續調戲小丫頭,把人趕出去關上門,晚一會怕是真的把持不住,他處理了身上叫囂的慾望,又簡單沖洗了一下,下半身圍著浴巾的男人正在洗漱臺吹頭髮。
付知寧揉著頭頂的白色泡沫才發現忘記給林屹澤準備乾淨的衣服,她加快速度洗好頭髮,換好衣服出來到衣帽間翻箱倒櫃。
咚咚咚,她敲了敲洗手間的門,裡面的人開啟門,林屹澤下半身圍著浴巾正在洗漱臺前吹頭髮,付知寧不敢細看鏡子裡讓人噴血的景象,把衣服放在一邊就跑了。
林屹澤換上一套合身的灰色真絲睡衣,接著把在客廳亂跑的小丫頭直接公主抱帶到浴室吹頭髮,付知寧拗不過他,只好任憑男人擺弄自己烏黑的長髮,吹風機的暖風不斷拂過耳畔,她好不容易恢復平靜的臉蛋再次變得紅撲撲的,沐浴過後的面板白嫩光滑能掐出水來,付知寧小心翼翼不敢動彈生怕碰到男人。
林屹澤手上專心地伺候著小丫頭,語氣卻冷淡地問,“你男朋友的衣服?”
“不是。”
“你前男友的衣服?”
付知寧白了他一眼,那是媽媽生前特意給林屹澤買的,可惜這幾年也沒用上,她一直不捨得扔就放在了角落裡,“不喜歡就脫下來。”
話說出口又怕林屹澤真的大半夜脫衣服耍流氓,有婚約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實在是危險,付知寧連忙補充,“衣服是新的,沒人穿過。”
等頭髮乾的差不多了,林屹澤把吹風機放回原處,付知寧去找了一套枕頭被子放到客臥,“你早點休息。”
深秋的夜格外的涼,噼裡啪啦的雨珠砸在窗戶上,林屹澤躺在陌生的房間,鼻尖還縈繞著玫瑰洗髮水的芬芳,回想起付知寧著急忙慌冒著暴雨跑向自己的模樣,他心臟止不住地猛烈跳動。
林屹澤自知付家夫婦的意外離世對付知寧打擊不小,可當年18歲的她卻表現得十分鎮定,從舉辦葬禮到肇事司機逃逸死亡,付知寧從未自暴自棄,而是一如往日活潑開朗的成長,以至於讓林屹澤忘記了她只不過是個被家庭保護得很好的孩子。
如今父母溫暖的羽翼消失,她一個人在這無情的雨夜又是如何獨自舔舐傷口度過的呢?
作為她的名義未婚夫,林屹澤從未真正瞭解過付知寧,也不曾真正走進她的世界,一切虛假的美好都停留在表面,她的寂寞、悲傷、痛苦都不曾顯露,這一刻,林屹澤才意識到付知寧遠比他想象的堅強,在解除婚約的事情上或許也是如此堅定。
日子還很長,我不會給你拋棄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