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在五龍山修煉了細月這門短刃武功,但這門武功只適合發動突襲和偷襲,若是與嚴柏正面交手,老吳可以說並無勝算。
之所以讓老吳去追擊嚴柏也實在是無奈之舉,畢竟就算自己的武功再高,也無法分身同時追擊兩個人。
邵曦相信以老吳的身法肯定是不會將人追丟,但若是想將嚴柏拿下實在是有些困難。
邵曦心想,可能是自己追得還不夠遠,畢竟自己捉嚴松捉得比較容易,而老吳追嚴柏的話可能會追得更遠。
於是邵曦又朝遠處奔出了一陣子,直到他聽見遠處傳來如同炸彈爆炸一樣的聲響,甚至明顯能感受到元氣波動的襲來。
他確定那裡正在有人交手,但從這元氣波動的程度來判斷,交手之人絕不是老吳。
老吳沒有如此渾厚的內力,他修煉的那個垃圾心法根本不足以支撐他發出如此磅礴的元氣。
唯一的可能便是烏球兒,只有烏球兒的元氣爆發才會出現這種如同山呼海嘯、火山爆發一般的效果。
烏球兒自從修煉了滄海訣之後,就如同是開啟了他氣海中的閥門,每次出手他體內的元氣都如同井噴一樣洶湧而猛烈,產生的元氣波動也大得驚人。
邵曦確認了方位之後,腳下發力朝著元氣波動發出之處疾奔而去。
當邵曦趕到那裡的時候,對眼前的一幕是既震驚又好笑。
只見那塊空地上出現了一個方圓兩三丈的大坑,烏球兒與老吳正並排坐在坑裡,他們屁股底下趴著的正是嚴柏。
也不知道是暈過去了還是死掉了,反正嚴柏是一動不動,像頭死豬一樣地趴在那裡。
邵曦心中一陣發笑,心說老吳瘦得像只老猴子,坐在他身上也就罷了,這烏球兒的大屁股坐在他身上,估計不死也只剩下半條命了吧?
邵曦走上前去,正聽老吳嘴裡在罵罵咧咧。
“他奶奶的!欺負老頭我武功比他差,居然還想還手弄死我!你怕是不知道我這個徒孫有多厲害吧?
“別說是手裡的這個大鐵球,就是這個大屁股都能坐死你!逃命你不老老實實地逃命,還他孃的有那麼多想法,這回老實了吧?”
罵完之後,老吳喘了幾口粗氣,將腰上的酒壺摘下來“咕咚咕咚”地開始灌酒,看樣子是把他累得夠嗆。
烏球兒坐在老吳的身邊,正在用他那個大巴掌擦著懷裡的那隻大鐵球。
好像感覺到屁股底下的嚴柏有些硌得慌,不自覺地還扭了扭屁股調整一下位置,壓得下面的嚴柏發出了“吭哧”的一聲,看上去好像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邵曦急忙跑過去拍了下烏球兒的肩膀,示意他站起來。
烏球兒抱著大鐵球又扭了一下大屁股,從嚴柏的身上站了起來,就是扭的這一下搞得嚴柏又是“吭哧”一聲。
烏球兒起來之後,邵曦這才看清楚老吳居然是坐在了嚴柏的腦袋上。
心說,你這老傢伙真是為老不尊,就算心裡再怎麼不爽,你總不能將屁股坐在人家的頭上吧?
於是過去踢了老吳一腳,讓老吳也起來,老吳一臉不爽地翻了邵曦一眼。
“別煩我!剛才那口氣我還沒出完呢!讓我再坐一會兒。”
“老傢伙,我是要活的,這傢伙抓回去要當眾處斬,以儆效尤!你現在就把他弄死了,豈不是浪費?”
“我不管!等我把這口氣兒喘勻了再說。”
邵曦見老吳油鹽不進,乾脆也一屁股坐到了嚴柏的身上,從老吳的手中搶過酒壺喝了兩口又遞回去。
“行!你要坐,我就陪你坐,他若是死了,大不了給你打個濫用私刑。”
老吳聽了兩眼一瞪,吹得嘴邊的鬍子直飄。
“放屁!這叫濫用私刑?你告訴我這是什麼刑?屁刑嗎?”
邵曦一捂鼻子,一臉嫌棄地說道:“老傢伙,你要放屁燻他就燻他,可別連累我!”
老吳還沒等開口罵邵曦,只見邵曦早已經躲出了老遠,捂著鼻子,眨著眼睛望著自己。
氣得老吳差點也一口氣沒上來,像嚴柏一樣爬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