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事情不這麼簡單,一把抓住值守人員的衣領問道:“監獄裡的頭都不知道到哪兒了,你值的什麼,守的什麼?”
值守員並不怕,而是閉嘴不吐一個字。
鍾一統的脾氣就是遇到越硬的,越要把他啃下來。他看值守員一聲不吭地進行軟抵抗,就令道:“好,你不說,就馬上去給老子找,找不回來,不要再來上班了。”
值守終於開口說:“監獄長說了,叫小的不要離崗,如果沒有他的命令,小的是不會出去尋找他的。”
鍾一統一聽,對眼前的這個值守上下看了又看,但看不透他心裡怎麼想的,只好說:“咳他爹的,還真是爺大不如現管的。這樣,我就不跟你拗來拗去了,你去找,不叫你下崗,我來守,出了事我負責。”
值守還是拒絕道:“這是監獄頭安排小的崗位,為什麼你要鳩佔鵲巢啊?小的真心不服。”
鍾一統又瞅了他一眼,心想,這是遇到牛皮糖了。他正思考對付辦法,來了一個士兵模樣的人,右手握的個松拳頭,往值守員手裡一接觸,值守員的頭一歪放他進去了。
鍾一統看的清楚,上去將值守卷著的那隻手一捉,就往開掰。
值守的手越攥越緊。
鍾一統不信邪,咬著牙使勁地掰,並將他的手往嘴上挪。可能是值守員感到要是再不放開,手可能會遭受咬的痛苦,因而快到接觸到鍾一統的嘴時,他鬆開了手。
鍾一統一看,值守員的手心裡是一個郢稱金鈑。這個金鈑是很付錢值錢的,一個金鈑夠一個人一個月的生活費。
好傢伙,監獄裡的一個小小值守員,管人進出門的,可以一次收這麼多的過門費。
值守手中的秘密暴露後,他一下跪在鍾一統的面前求道:“軍爺,剛才都是小的錯,千錯萬錯,小的錯在沒有說出監獄長的……”
這時的鐘一統不關心監獄長了,他指著剛才進去的人問道:“進去的那人是誰?他挺闊的呀,一次給你一個金鈑。”
值守員吞吞吐吐地說:“這……這能用金鈑的人,軍爺您是知道的,再往下說就沒意思了。”
鍾一統厲聲道:“沒意思也說,老子沒時間跟你玩有意思,還是沒意思,說,快說。”
值守只好交待說:“剛才那人是王宮侍衛,小的不敢得罪他。他給的錢,其實小的得不到的,都是給監獄長大人的。”
“好,監獄長呢?”鍾一統感覺他們已經成為一條線作業了,小的收錢,老大坐地分紅。
監獄長此時正在茶樓陪同他新巴結上的靳尚喝茶。
靳尚端起高腳杯喝了一口茶,又輕輕地放下杯子說:“你這次要好好配合,大王親自下的一盤大棋,等收官那天,老夫就推薦你與大王見面,往後嘛,看你的表現,反正郢都國家監獄也缺人……”
監獄長趕快站起來,對靳尚連連鞠躬,如此連續地點了多少次頭,他自己也不記得了。然後他說:“下官這就回去準備,保證不出問題。”
鍾一統怕出問題,要衝進監獄追那個侍衛,但卻被值守死死地拽住道:“軍爺你不能進去,這是上面規定的。”
鍾一統用力將兩個臂膀扭轉一擺,值守員被帶動的往前趔趄幾步,反被鍾一統拖著直往門裡走。
前面出現兩個戴樹枝條帽的人,低著頭,似有意躲著人樣的。
當他們從鍾一統身邊過時,他順手拉了一個人的樹枝帽,但卻沒有拉下來。那兩個人加快腳步,順利透過了鍾一統這一關。
他轉身要追時,卻被值守員死死地拽住動彈不得。鍾一統急的直用拳頭捶他的身體,並說:“快放開,快放開。”
正在他們兩個糾纏不開時,一個人進來大聲喝道:“哪來的匪徒,敢在這兒撒潑?”
值守員一聽,知道大救星來了,便求道:“監獄長,快來幫忙,他要硬鬧進去。”
鍾一統糾正說:“錯,我是要出去,而你拽著我不得動。”166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