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此刻要面對的確實心境已然至大成的林海,這一拳毫無懸念地落在了中年男人的胸膛上,中年男人一時有些詫異,這一拳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威力,甚至就連他所化出的雷霆鎧甲都未有塌陷一塊。莫非林海只是雷聲大雨點小?
可下一刻,林海冷笑一聲,印在他胸口的拳頭一旋,一陣漣漪就自他的胸口處擴散開來,一股勁力直接穿透過了雷霆鎧甲,穿透了他的領域,直接進入了他的體內!
一條條如手臂粗壯的青色雷電蜿蜒盤旋,在皇宮內肆意砸下,只見中年男子所化出的雷霆鎧甲自胸口處出現了一道道細微的裂痕,隨後擴散自中年男人全身,下一刻鎧甲猛然破碎開,化作一道道狂暴的氣息充斥著整個朝堂之上。
而中年男子的身後,一道氣機脫體而出,正是林海所轟入他體內的那道勁力!
中年男人身上的道文已經是黯淡無光,整個人飛了出去,砸在了青冥的面前,口中已是鮮血狂噴,面如金紙。
中年男人雖未隕落,卻也是身負重傷,林海所殘留在他體內的勁道正在肆無忌憚地破壞著他的五臟六腑,他體內的經脈在這樣的衝擊下已是斷裂的七七八八了,而他的五臟六腑更是破碎不堪,若不是以他王者境的修為支撐著的話,只怕早已身隕。
而對於他這種專修肉身的人而言,靈魂的強度自然輪不上有多強,一旦肉身被毀,靈魂對於林海而言只不過是隨手一擊便能毀滅的。
青冥此刻已是面目猙獰,龍椅的把手都在不自覺的情況之下被青冥給攥斷了。
而此時大殿之外的戰況已經明朗,自那身披黑甲的精銳禁衛軍的統領被大皇子以右胸被刺穿的代價斬殺之後,其餘的禁衛軍一下便失了那股銳氣,已是不需要二供奉等人出手,僅僅由擒天宗的一眾弟子便將他們斬殺殆盡。
大殿之外血流成河,屍體堆積成了一座小山,而大皇子卻在此刻笑出了聲來,哪怕他的胸口被那支禁衛軍統領死前的一劍所洞穿,但在此刻他依然是意氣風發地大笑道:“父親!看來是我贏了!”
青冥臉色陰沉,半晌才冷聲開口道:“想坐龍椅?那就來!”說罷,青冥身前出現了一方古印,歷代青玄古國的虛影出現在大殿之上,圍繞在青冥的周圍,恐怖的氣息甚至壓塌了大殿的穹頂。
青冥要動用青玄古國這僅存的國運以此鎮壓他們,這裡畢竟是有著數千萬年曆史之久的青玄古國皇宮,這些外來者亦或是帶有敵意者無一例外都會收到國運的鎮壓被漸漸削去修為。
只是此刻一柄青色長劍破空而來,接著被林海穩穩的接在手中。
青冥先是滯了一瞬,隨後面露怒色,吼道:“你身為二供奉,帶頭叛亂也罷了,卻還自作主張將鎮國重器於外人所用!你有何臉面去見你的列祖列宗!”
二供奉只是眼簾低垂,並不作回應。而林海此時大笑道:“青冥,你看看,你身為一代君王卻如此小氣,說出來的話就和放出來的屁一般,就連一個皇子的承諾都比你來的靠譜。”待林海嘲諷完青冥之後,一劍遞出,磅礴的劍氣與古印碰撞在一起。
古印毫無疑問的裂開了一道口子,而古劍也隨之裂開一道口子,而那一道道圍繞在青冥身邊的虛影頃刻間便化為烏有了。
“安敢如此!”青冥睚眥俱裂,林海竟不惜毀了鎮國重器以此來對抗他對他們的國運鎮壓。
林海只是冷笑一聲,手中長劍一抖,這鎮壓青玄古國數千萬年曆史之久的鎮國重器在此刻破碎開來,而青冥面前的那一方古印也同時碎裂了。
大皇子也在此刻走了過來,對著失神的青冥笑道:“父親,時代不同了,未來鎮國重器還會有,只不過要換一把了而已,至於你所坐的位置,也要換我來坐了。”說罷,大皇子緩緩拔出腰間佩劍,而林海也是磅礴氣機碾壓而下,將青冥按倒在地。
青冥還在劇烈地掙扎著,甚至連領域都破碎開來,可在林海那看似中正平和的氣機之下,任何掙扎都如同撞在銅牆鐵壁上一般毫無作用!
大皇子心中狂笑道,今夜之後,青玄古國的皇帝,就該是他來做了!他此刻已是暢想著自己登基以後的宏圖大業,他勵志要在史書之上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要在他這一代將青玄古國再度推向鼎盛!
“鏘”腰間長劍已拔出,淡淡的血腥氣充斥著劍身,寒光一閃,大皇子狂吼一聲,朝著青冥揮砍而下!
而就在此時,驚變突起,原本被林海一擊重創瀕死的中年男人,從裂開的地面上強撐著站了起來。
他的眼中閃過了無比狠辣的神情,就連大皇子揮向青冥的劍也停在了半空,眾人此刻的目光都望向了中年男人處。
中年男人在眾人面前狂笑一聲,接著對著青冥深深一望,嘴中低聲道:“我黃氏一脈,不愧對青玄古國曆代貼身侍衛之名。”
一股無比狂暴的氣息瞬間自中年男人的身上溢位,林海眉頭緊皺,將大皇子往後一丟,喊到:“退!他要自爆!”
眾人聞言,都是極速後撤,一名王者境強者的自爆堪稱是毀天滅地!即使是林海也只能暫避鋒芒!
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這屹立於青玄古國數千萬年的皇宮已是支離破碎,四處皆是焦黑,滿目瘡痍。
而天穹之上出現了一個一人大小的空間裂縫,原本被林海壓制在地上的青冥已是消失不見。
大皇子臉色十分不好看,沉吟不語。半晌後才對身後的二供奉交代道:“傳令下去,今夜我將登基,青玄古國內的文武百官皆要來此!”接著看向林海道:“至於那些頑固不堪的叛逆者,就麻煩林叔了。”
林海點了點頭,身影消失在皇宮之內。而大皇子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按捺不住激動心情地緩緩坐上了他那夢寐以求許久的龍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