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塔利安的目光掃視了一眼坐在喬修身旁的希裡。
這隻冰龍對人類抱有極大的偏見,不過這一次的希裡不止沒有畏懼卡塔利安的目光,反而還反瞪了卡塔利安一眼。
就連希裡肩膀上站著的那隻迷你死亡之翼也像是示威一樣噴吐出了一口小火球。
“沒有忘記…當然沒有忘記。”泰琳緊緊的握著自己的雙手,臉上出現了些許悲傷的表情,在卡塔利安的提醒下,泰琳再次回憶起了那段如噩夢一般的日子。
“我眼睜睜的看著灰霧之中的那些人殺死了我的母親與父親卻無能為力,就算捂著耳朵也能聽見大家的哭喊聲,庫茜長老,凱爾蒂亞祭司……全部都倒在了鮮血之中。”泰琳喃喃自語的說著“最後就只剩下我一個人在雪地中逃跑,就算僥倖來到了人類的世界之後也只能躲藏在陰暗的角落發抖。”
卡塔利安聽著泰琳的敘述,憤怒的情緒消退了些許,這隻冰龍的內心也充斥著自責。
因此卡塔利安讓自己的語氣盡量變得輕柔一些。
“泰琳和我離開這座城市,高等精靈們的據說不會有任何人類踏足,更不可能會有人類傷害你。”
“庇護者,諾蘭的大家沒有傷害我。”泰琳抬起了頭再次與卡塔利安的目光對視而上。
“那只是表面的現象,那些傢伙的內心都是由泥水構成的,當你毫無防備的時候,你才會發現內在是多麼的骯髒。”
卡塔利安緊盯著泰琳,其中帶上了介於龍類與長輩的威嚴。
泰琳來自於巨龍的威壓之下感覺到了壓力,希裡想要上前幫泰琳說上幾句話,卻被喬修給攔下了,喬修順帶也將骸骨公給攔了下來。
能夠說服這隻冰龍的只有泰琳本人,其他人參與進去只會讓關係變得更加緊張。
“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稱之為‘善良’但是……”泰琳的手心中突然出現了一隻散發著微光的白貓。
“聖樹。”
卡塔利安一直在想著帶泰琳離開這裡,卻忽略掉了正趴在泰琳手中的世界之樹意志。
世界之樹被毀掉以後,想要重生那麼就只能以最基本的種子狀態。
卡塔利安也不清楚從種子到發芽需要多少年的時間,可世界之樹成長的養料是霜精靈的信仰。
按理來說如今聖樹唯一的信仰只有泰琳一人了才對。
但從那隻白貓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來看,這絕對不是泰林一個人的信仰匯聚起來能夠達到的等級。
“在喬修先生的幫助下,諾蘭的民眾們每天都能聽到我的歌聲和我所講述的故事,喬修先生他寫的那些故事非常的有趣…不對。”泰琳顯然有些慌張說一半時意識到自己偏題了,她再次整理了一下語言然後說“總之諾蘭的民眾很喜歡我的歌聲,還有喬修先生所寫的那些故事!”
“這能證明什麼?”卡塔利安有些不耐煩的說,精靈們的歌聲在龍類聽來都沒很美妙,更別提那些人類了。
“因為我也喜歡我所唱的歌,還有喬修先生他所寫的那些故事!”泰琳的眼睛一直盯著卡塔利安不放,在這一瞬間卡塔利安在這隻霜精靈眼中看見了名為‘決心’的東西“我相信和我喜歡同樣歌曲和故事的人…一定都是好人!”
卡塔利安聽見泰琳所說的話,本應該譏諷她所說的一切根本毫無邏輯,但卡塔利安卻注意到了最關鍵的一點。
那些人類提供了聖樹的養料!
人類…怎麼可能提供聖樹的養料,或者說那些人類怎麼可能崇拜世界之樹!
“還有在聖樹恩露希還是種子時,灰霧的陰霾依然籠罩著它,是喬修先生還有諾蘭的大家救下了我和恩露希。”泰琳還沒來得及說完下一句話就被卡塔利安打斷了。
“灰霧的侵蝕附著在了種子狀態的聖樹上?”卡塔利安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那隻白貓,彷彿在問‘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白貓則是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在用爪子撓了撓自己的下巴之後,睜開了眯著的眼睛看向了喬修。
卡塔利安的目光也跟著白貓的視線,看向了一旁正端著紅茶看戲的喬修。
“咳,這個…就由我來解釋吧。”
喬修在旁邊端著紅茶看了這麼長時間的感情倫·理大劇,覺得差不多是時候介入兩個人之間的談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