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封信封,由於剛才的遭遇,信封已經被汙水浸溼,但喬修還是能依稀看清楚這是白荊花爵士的字跡。
信件的內容大概就是恭喜霍姆成功進入了準決賽,並且詳細的解釋了準決賽的比賽機制是屬於‘擂臺’。
那就是兩位歌手之間必然會有一位會被淘汰,而決定的權利依然握在了觀眾的手上。
“你下一場比賽要面對的對手是法洛西的歌劇家嗎?知名度似乎還挺高的。”喬修略微的瀏覽了一眼信件上的內容,霍姆下一場比賽要對陣的是一位在法洛西小有名氣的歌劇家。
“所以先生…我是根本不可能贏的,而且在我臨走的時候那位歌劇家告訴我,如果我退出的話…他能給我十金幣的酬勞。”
霍姆在說出這句話時雖然竭力的讓自己高興一些,但那顫抖的音調卻出賣了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十金幣?如果你擊敗了那名歌劇家,你所贏得的東西可不只有僅僅十金幣!你就這麼看不起自己的音樂?”喬修所說的話刺激到了霍姆內心中還在隱隱作痛的地方。
“不是我看不起…先生!是諾蘭所有的人都看不起!”霍姆用雙手用力的抵在了額頭上,在說話的聲音中充滿了哽咽“我所唱的那些東西…終究只是一些在地下不受人待見的垃圾罷了,怎麼可能比得過那些歌劇家的演唱…整個諾蘭上下根本沒有人願意接受我的音樂,或者…根本不能稱之為音樂。”
“那就讓他們接受。”喬修面對霍姆聲嘶力竭的控訴,只是用了一句很平淡的話回應著他。
“先生您沒聽懂嗎!諾蘭的人民根本無法理解我的音樂。”
“那就讓他們理解。”喬修又是很平淡的回應了霍姆。
但喬修的回應在霍姆看來完全是不理解他此時困難的處境,霍姆正準備說些什麼想要反駁喬修時,喬修卻突然站了起來抓住了霍姆的衣領。
“聽好了,小子…我知道你想要表達的意思,那就是你的音樂在諾蘭根本不流行,諾蘭的民眾或者這個世界的民眾只對歌劇感興趣!但這不是你放棄的理由。”喬修握住衣領的手將他給直接提起,讓霍姆不得不緊盯著喬修漆黑的瞳孔。
“但人類的品味不是一沉不變的,真正的音樂家該做的不是跟隨潮流,而是自己創造潮流!我說的話明白嗎?”
霍姆此時有些窒息,為了讓喬修放開他只能不停的點頭,而喬修也鬆開了抓住他衣領的手。
“可是…可是先生,我不認為…我能做到。”
霍姆的自信心早就在上一場比賽的舞臺中被摧毀了,他已經很竭力的在表演了,他可以發誓那是他這輩子最棒的一次演唱。
但最後得到的卻是觀眾們的噓聲與無數喊他下臺的聲音。
“你現在確實不能做到,但不代表未來不能做到,你只需要一點點啟發。”
喬修拿出了三張紙張放在了桌上,霍姆看見了白紙上的五線譜……還有上面所寫著的歌詞。
“如果那些人不懂得欣賞你的音樂,就讓他們明白這種音樂到底有多棒!這首歌的作者是我所崇拜的人之一,他過去的處境和你稍微有點像。”喬修將這三張寫有歌詞的信紙直接推到了霍姆的面前“但你想要完美的詮釋出這首歌並不容易,霍姆,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你也只有這一次機會,要麼繼續當松鼠街下水道里面的老鼠,要麼…讓整個諾蘭的聽眾記住你的名字。”
霍姆靜靜的聽著喬修的話,他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激動與惶恐兩種情緒不停的在他內心中交錯,而當霍姆緊張的拿起了三張信紙,在第一張信紙上霍姆清楚的看見了這首歌的名字《Lose·Yourse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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