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鏡會結束了以後,喬修和希裡先一步離開了法洛西公館,而西澤太太專門為黑天鵝劇團的演員們舉辦了一次送行會,祝福他們第一次電影的拍攝能順利進行。
身為黑天鵝劇團的一員,泰琳並沒有參與這次簡短的聚會,她在雖然在黑天鵝劇團中待了好幾年,但劇團中認識的人根本沒有幾個。
泰琳跟著女僕們一起整理好了黑天鵝劇團排練的場地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面。
她在法洛西公館的房間並不大,只能放得下一張床和書桌。
她在黑天鵝劇團中可以說是最底層的,也就是所謂的跑龍套,只有在劇團的某些女演員臨時無法上場的時候,她才有機會在舞臺上露面。
剛回到房間,她就直接躺在了床上看著天花板。
身為一位精靈,她的魔法天賦與弓箭天賦都遠超於常人,就算離開了黑天鵝劇團,她也能靠著這些找個體面的工作。
但她留在這一劇團是有一個目的,很簡單目的,那就是出名。
她追求名聲的目的不是為了自身的地位和財富,而是為了她的族群。
泰琳伸出了手,一枚如霜雪一樣潔白的種子出現在了她的手心中,這是被精靈一族稱之為‘世界之樹’的種子。
每一個精靈的族群都守護著一棵世界之樹,而當世界之樹坍塌的時候,也是宣告這一精靈族群滅亡的,倖存下來的精靈不僅會失去所有力量,就連擁有自己姓氏的權利都沒有。
就在泰琳仔細端詳這枚種子時,她房間的門被推開了,一位身上烙印著漆黑銘文的精靈少女走了進來。
“你不應該在那個傢伙面前露面的,泰琳。”
芙蕾有些擔憂的看著自己在法洛西公館中唯一一位同種族的朋友,在黑天鵝劇團試鏡之初,她就無數次提醒過泰琳,讓她放棄這次試煉。
可惜這位天生樂觀到有些過頭的精靈朋友根本沒有聽她的勸阻,還是依然走上了試鏡會的舞臺。
“他是一隻很危險的惡魔!而且似乎在窺視我們一族的古樹!你忘記了你們一族當初是怎麼……”
芙蕾重複強調著喬修的危險性,但最後一句她說到一半卻突然冷靜了下來,因為她接下來的話無疑是在戳自己朋友的痛處。
“沒關係的芙蕾,在我的記憶中我們一族沒有遭受到惡魔的進攻,也不是獸人。”
泰琳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受到影響,她盯著手中已經變成了種子的世界之樹,這代表她的種族,霜精靈這一脈早就在十幾年前滅絕了。
她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後剩下的一位霜精靈,也是霜精靈一脈僅存的希望。
“那一天我只記得看見了一片灰色的迷霧……”
泰琳回憶著十幾年前的場景,原本還充滿些許活力的聲音終於帶上些許顫抖。
“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大家都被迷霧給吞掉了……”
回憶到這裡這位精靈少女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纖細的身材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恐怖的記憶像是洩開了閘門的洪水一樣不停的在她的腦海中奔湧著,一旦想起就根本無法忘記。
“沒事的泰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