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瑨蹙起長眉。
她才來這裡三?
那麼,她以前去哪裡了。
他們之間有獨特的聯絡方式,她遇事為何不來找他?
太多的疑惑盤旋在心頭,賀蘭瑨腳步生風,找到二所的房間,迫切想要見到墨長辭,他連敲門都忘了,直接闖了進去。
裡面空無一人。
簡易的木桌上堆滿了凌亂的紙張,他走過去,拈起一張紙,上面畫著個打扮奇怪的男人,不過依然可以瞧出不俗的相貌。
副將緊跟而來,在他身邊耳語一句,他放下畫像,轉身離開,下樓梯時特意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快速消失。
他走後,秦蕪從後窗飛進來,站在房中,將弄亂的畫像一張張收拾好。
她畫的宋臨,神態各異的宋臨……
——
月黑風高,疏影橫斜,高牆大院內戒備森嚴,三更過後,來往巡邏的人撤掉一批,繞著牆內最外圍巡視。
突然,一個身形纖瘦的女子躍上高牆,蹲下來,縮成一團,躲在一棵闊葉樹木後面,略略勘察了下地形。
七年未歸,墨家大院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還是原來的樣子,絲毫未變。
秦蕪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從今早見過賀蘭瑨之後,她就把心思徹底藏了起來,好像把自己封閉了起來。
她要做什麼?
自然要將墨槐施加在她身上的痛苦,加倍奉還。
他最在意什麼,她就要毀掉什麼。
她要他親眼看著自己失去所櫻
一隊巡查過去,秦蕪從牆頭上飛身而下,輕車熟路找到了墨槐所在的閣樓。
她躲在暗處,看著閣樓緊閉的兩扇門。墨槐是有多怕死,門前站著三重守衛,將入口堵得蒼蠅都飛不進去。